高顺淡淡地道:“主公,陷阵营白天已经休息过了,我们随时可以动手。倒是先登死士远来疲惫。。。”
话未说完,早已被鞠义打断,“骑几天马有什么大不了的,是马在跑路又不是人在跑路!主公,先登死士随时可以出战!”事实上来援的先登死士们这几天被战马折腾得苦不堪言,许多人大腿内侧都磨得血肉模糊,进城的时候都一瘸一拐得颇为狼狈,但鞠义的血已热了。
当他们看到这些坚守洛阳三昼夜勇士的情形时,所有人的血都热了!
军心可用!
某城主笑了笑,面容一肃,“高顺、鞠义听令!”
“高顺在!”
“鞠义在!”
“带着你们的部队,给我拿下所有的城墙,清除所有城内的敌人!”
“是!”
“是!”
十多分钟后,惊天动地的喊杀声起。
洛阳的四面城墙都是连通的,陷阵营和增援的山字营直接从西城墙向北面的黄巾发动进攻,先登死士则负责南城。与此同时,王越等人带着暗花武师悄然向东城的黄巾军突袭!
“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带着这样的信念,矢志复仇的部队,以惊涛拍岸之势向城墙上的黄巾军发动了决死一击,没有宽恕,没有怜悯,有的只是带血的兵器!
城墙上的黄巾军并不多,人数最多的东城墙也只有3000黄巾,他们没有想到洛阳军还有反击的能力,即便是有,顶多也就是局部的骚扰罢了,何曾想到洛阳军的胃口竟然是收复所有城墙。
洛阳军第一波攻击就控制了城墙上负责开合城门的区域,然后以该区域为基础,开始了血腥的杀戮。陷阵营、先登死士这两支梦幻般的部队尽情地渲泻着心头的愤怒,所谓的黄巾精锐部队在他们的刀下一个个头颅落地,甚至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抗。
夜晚,喊杀声惊醒了城外的黄巾大部队,人们都意识到了洛阳军这波攻击不同以往,三路大军都派出了部队准备增援,但是当部队赶到的时候却只能望城兴叹。
守军已经控制了城门,唯一能让城外部队入城的云梯,也已经被洛阳军全部焚毁,城外的黄巾军只能眼睁睁看着城头上的兄弟为了自己的生命努力抵抗着。洛阳军的攻势很猛,许多绝望的黄巾军甚至不惜从十多米高的城墙上跳出城外,也不愿意面对那样一群恶魔,城下到处都是摔得血肉模糊的黄巾,少数人幸而未死,在地上惨叫呼号。
“杀了我吧,老子不想受这活罪啊!”筋断骨折的黄巾军,甚至有人很是悲哀地砸在了城下的兵器上,痛苦不堪地向着城外的友军喊着。
抵抗的声浪越来越小,最终归于平寂。
寅时三刻,经过一番血战,凤翔的精英部队,终于收复了所有的城墙阵地,城墙上近万黄巾军无一生还!
残破的凤牛旗,再次骄傲地飘摇在洛阳城楼上!
震天的欢呼声中,许多从战争一开始便在为保卫洛阳流血流汗的男儿们,孩子似的瘫坐在满是血污的城墙上,失声痛哭。没有人会笑话他们,这些人都是百战余生、铁骨铮铮的汉子,在最残酷的战斗中,他们从来没有低下高昂的头颅,这番哭泣并非他们软弱,而是为了缅怀那些长眠于洛阳的战友。
人世间,还有比这更动人、更纯净的泪水吗?
痛痛快快地哭吧,我的兄弟。哭够了之后,请握紧你们的武器,还有仗要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