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刘星最近地提刀军士只觉虎口一阵剧痛,手中朴刀已经无法握紧。失手落下。发出一声脆响。在朴刀落地之前,一连串的惊呼声已率先响起。整个过程不到两秒!
提刀军士虎口流血,他从未见过如此快的剑,当刘星长剑刺出的那一刻,那股冰冷的寒意直浸心脾,他甚至不知道刘星那一剑会刺在哪里,更没有办法作出任何反应。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刘星的武功,实在不是自己这群人能够企及的,可笑自己还妄图教训对方一顿。
钢刀与地面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后,刀尖部位向空中微微弹起,微风吹过,提刀军士突然感觉到头顶一片凉意。惊骇之余伸手摸去,却没有意料中的鲜血,一把断发出现在手掌上。
“刚才他不是只对我刺出了一剑吗?几时削断了我的头发!”
提刀军士心头一寒,如果刚才削向头发地那一剑目标是自己的脖颈,他甚至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当他回身看到其他同伴的模样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所有的军士全都惊骇欲绝地呆立在那里,他们手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势,但随风而落的发丝,已经足以说明问题。就在这一点时间里,刘星已经将所有军士的头发削断,加上提刀军士中的两剑,电光石火间连发十七剑却没有蹭伤任何一人地头皮,这是何等高明的身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汉末三国时代的古人对头发极为重视,但在刘星绝对的武力面前,根本来不及为失去头发而痛心,能保住一条命已是奇迹。
刘星明显已经手下留情。
一声清吟,刘星已还剑入鞘,回到了酒馆门前,低喝道:“若还想来惹我,先去给自己订好棺材,滚!”
没有人敢怀疑刘星被再次激怒后是否会真的痛下杀手,纵横江湖罕逢敌手的大师级武师,此时已然动了真怒,如有实质的杀气令这群军士一个个如坠冰窖。他们从未与如此恐怕的高手过招,他们还未有那个资格,刚才的那一刻,令他们心胆俱裂,死亡是如此地近!
这些军士已经暗自后悔,居然惹上了这么强地高手,他们甚至连一两句场面话都不敢交待。灰溜溜地捡起地上地兵刃,一声不吭灰溜溜离去,直到走出百余米开外才敢稍稍停下脚步。感受着头顶上陌生的清凉,十余人欲哭无泪。
“头发掉了大半,以后怎么办?”
一名军士苦丧着脸嘟哝着,没有人回答他地问题。现在大家更关心地是,刘星是谁?
“说真的,到现在我都心有余悸,能保住这条性命,还真是幸运啊!那人太恐怖了,如此高强的身手,一定不会是无名之辈,我们回去找人打听一下。”一名较为稳重的军士道。
“等一下。在回去之前,我们还得先办一件事情!”提刀军士道。
“干嘛?”
“把刀疤找出来狠狠地揍一顿!若不是那厮告诉我们这酒馆外拴着一匹好马。马的主人不象是长安人,兄弟们怎么会有刚才之辱?”
“对,走!”
可怜的刀疤。在被刘星整治了一顿之后,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刘星地对手,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弄得那么凄惨,横行于市集多年的刀疤哪里忍得下这口气?虽然他没有本事把刘星怎么样,但不代表他没有别的办法,这伙在市集闲逛的军士,便是得他指引来抢马的。
在刀疤看来,刘星再强也只是一位武林高手而已,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长安城还轮不到刘星横冲直撞。现在的长安,没有谁敢惹董卓的人,那些军士虽然军职不高,毕竟也是吕布的部下,算是董卓的嫡系人马,这些人即使抢了刘星地马匹,想必对方也不敢有意见,不仅自己大仇得报,还能送这些当兵的一个人情。前途一片光明。
他却没想到,这些军士会在刘星的手下吃瘪,并将怒火转嫁到自己地头上,这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酒馆之内,那些军士离开后,刘星在赵雪的劝说下,也很快离去。
虽然那些军士根本不堪一击,但初到长安便惹上这些军士,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这里毕竟不是凤翔。谨慎些为妙。赵雪深知刘星的脾气,如果对他说“此处不可久留”。刘星多半是不肯走的,赵雪只得道:“趁着天色尚早,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位在洛阳认识的妹妹。”
刘星自然明白赵雪的用意,也不再坚持。
“丫头,你那位妹妹姓甚名谁?大人叫什么?”
“她叫蝉儿,据说其家大人姓王,早年曾为豫州刺史,且在讨伐黄巾的战斗中颇有战功,收降了数十万人,只因得罪了十常侍被下了大狱,好不容易得其他朝廷重臣想救才得赦,不得不隐姓埋名。我认识婵儿时,朝廷似乎又有了起用她家大人的意思,至于后来如此,却是我不知道地了。”
赵雪眉头轻皱,她对朝中的重要人物不甚了解,故此觉得毫无头绪。
长安城中其实有凤翔的秘密据点,为了保证蔡邕的安全,阿牛向洛阳派出了多名武师暗中保护,那些武师在长安呆了大半年时间,对长安城更为熟悉,如果找那些武师探听一下,或许更容易找到所谓的“蝉儿”。但刘星和赵雪此次是偷偷来长安,本找算逛一圈就立刻回青州,如果日后王越和阿牛等人发现,少不了会受一顿责备,因此,早在进长安城之前,两人便已打定主意,绝不与凤翔派驻在长安的武师联络。
要想找到婵儿,就必须先找到她家大人,这是明摆着的事。
“姓王,曾为豫州刺史,讨伐黄巾时收降了数十万人,得罪十常侍曾被下狱。。。这个倒是难办了,三哥不知道呢。”刘星认真地想了想,也觉得一头雾水,他毕竟是江湖中人,对朝堂之上的事情,根本不怎么关心。
赵雪轻笑着,“早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指望三哥,我倒是有些想法。我们虽然不知道那人是何方神圣,但长安乃天子脚下,通晓这些官吏的人众多,我们知道地线索倒也不少,找些人花钱打听一下,如果有合乎条件的最好,若是没有,也可以断了这份心思,早点回凤翔。”
一个时辰之后。
“你认识的那位婵儿,她家大人是王允王司徒?”刘星一脸惊讶。
“应该是的。王司徒壮年时做过豫州刺史;讨伐黄巾时他曾和皇甫嵩等人受降数十万;正是那一次,王允发现了张让与黄巾军勾结的书信,在查证清楚后报于皇帝,可惜被张让抵赖了过去,在第二年蒙冤下狱,后被赦变易姓名辗转于河东、陈留之间;我在洛阳遇到婵儿时,想必正是何进请他为从事郎中之前。
所有的条件,王允都符合,再没有第二个适合的人了!”有了婵儿的消息,赵雪心情大好。
“但是,那些人不也表示,没听说王允有那么小的女儿吗?弄不好是我们搞错了也说不定。“没关系,我们去司徒府问问便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