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某城主面对城上的箭矢时表现得绝对自信从容(零散的箭矢对阿牛根本没有威胁),而无敌东子却正在琢磨阿牛为什么要这样做,上次阿牛可是托二哥李奇代为喊话,使用通信手镯也是个很好的选择,现在贸然孤身闯到城下貌似有些不合情理,是以无敌东子嘴巴张得颇大。有幸目睹了阿牛瞬移的博古人,齐刷刷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愧是大侠王越的兄弟,身手如此了得!”一些士兵望了望城下神色淡漠的阿牛,再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着站在城头上一脸愕然的城主大人几眼,又是一声隐晦地叹息。
“我只是想在开战之前先和东子城主说几句话,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博古男儿应该不会认为,一位异人领主会对你们的安全构成严重威胁吧!”
阿牛的声音并不大,也无法象三位兄长那样靠内力将声音传得很远,但他人就在护城壕边上,这一面城墙上的守城将士大多都能听到。
不小心“走火”的弓箭手们也已反应过来,自己好象并没有听到攻击指令,未得命令便在慌乱中出手委实有些丢人,更丢人的是,三十多名箭手无一奏功。见无敌东子和张三没有进一步的指令,城外的凤翔联军也依然气定神闲地肃立在原地,压根都没有因他们的领主被人追着射而有所异动,弓箭手们一个个羞愧得无地自容,红着脸将弓箭收了回去。
无敌东子更感惊讶,阿牛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原本并不希望与阿牛来个阵前对话,不过,作为场内唯一与阿牛身份对等的领主,无敌东子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得毫无气度,尤其是在自己的将士面前。而且,与阿牛讲些没营养的话打发时间,也可以避免博古将士不必要的牺牲,想到这里无敌东子深吸了一口气后愤然道:“你无故兴兵犯我博古,还派人掳走并杀害了二娘,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二娘,你说的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女儿张宁吧?那样的人你也敢收留,难道就不怕事情败露后祸及博古城所有军民!”阿牛冷笑着,继续道:“张宁父兄皆死在我们凤翔人的手里,此仇不共戴天,不过有一点必须说明,出手杀张宁的并非我们凤翔人。”
“难道阿牛城主想告诉我,杀死张宁的那把飞刀与凤翔城无关?”
阿牛正容道:“确是如此。”
张宁的身份一直是博古城最核心机密,无敌东子连张三都没有告诉,更别说普通乡民了,博古人虽也有耳闻,却一直未能证实,到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一想到此前博古城上下随时都有被剿灭时,个别胆子小的博古军士腿都软了,他们并不关心张宁怎么死的,每个人都知道,窝藏张角女儿对于领地意味着什么。
东子眼圈有点发红,“你以为我会信吗!”
“那只是个附带话题,爱信不信。”某城主笑了,非常之灿烂,“你派人在洛阳掳走我的副城主,又反咬一口说我们凤翔无故来犯,你要弄明白一点,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谈判的。。。最后问一句,陈铄你放还是不放?”
无敌东子:“胡说八道!我连那陈铄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阿牛脸色一沉,打断了无敌东子的咆哮,“我知道不是博古城直接出手,陈铄也一直没有被关在你的领地,但你恰好是那次事件的幕后元凶而已。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们怎么那么肯定陈铄失踪一事与你有关?”
无敌东子神色复杂,“为什么?”
“很简单,我手上有几份录像资料,虽说这份资料没办法给那些看,但里面有些东西很有趣,比如说。。。屠牛行动!”阿牛森然道。
博古城主的脸一下子白了。
某城主昂然而立,嘴上继续道:“我知道你又不会相信,没有关系,我只希望陈铄右边额头上的伤能早点好,他还不到二十岁,破了相就不好了。据说是他自己撞伤的,你们并没有为难他,就冲这一点,我收回那句打破博古,鸡犬不留。”
无敌东子几乎崩溃,下意识地道:“有人告密?”
“想知道是谁吗?”
没有人注意到,阿牛负在背后的双手悄然作了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