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饭,是我们的人,还是寺内的僧人?”
“是一个老僧,但他没有跟了因三人有任何接触,饭菜是我们的人拿进去的!”
“饭菜呢?”
“全部都吃光了!”
“成为阶下囚。还有这么好的胃口?”孟岩有些惊讶。
“走,带我去看看尸体!”
“喏!”
尸体就停放在法堂下面的地下密室内,三具尸体并排放在地上。用白纱布遮在上面。
“大人,口罩!”孟岩接过口罩和手套戴上后,走过去,蹲下来,轻轻掀开纱布的一角。
但见那了因眼睛耸出,口唇破裂,两耳胀大。肚腹膨胀,十指指甲呈青黑色。
这的确是砒霜中毒死亡的症状。
“取银针来!”
一根银针递了过来。孟岩直接刺入了因的腹部,约莫过了一会儿,拔了出来。
针尖青黑色,用皂角水擦洗。不褪色,可初步判断为服毒。
法本和法悟的两具尸体同样方法,中毒体征一样,可判断同为服砒霜之毒死亡。
“大人,方丈大师有请!”
“嗯,本官马上就到!”
方丈室内,了一方丈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本来额头上的皱纹更多了。
这一把火烧的不只是报恩寺,也烧掉了他的精气神。
“方丈大师!”虽然孟岩对佛教的一套不怎么感冒。不过对方好得也是长者,对长者的尊重是应该的。
“孟大人,老衲有愧呀!”
“大师别这么说。您也是受了了因的蒙蔽而已。”孟岩宽慰到。
“孟大人不要宽慰老衲了,报恩寺遭此劫难,老衲难辞其咎,这方丈一职是再无脸面做下去了。”了一方丈道。
孟岩默然无语,报恩寺遭火劫,了一方丈确有责任。如果不是你识人不明,用人不当。又岂会有今日的灾难?
那了因可不是你一手提拔的知客僧,若了因不在知客的位置上,又怎能如此的轻易的引狼入室?
“今天老衲想请孟大人做个见证,老衲将方丈主持的位置传给法严。”
“阿弥陀佛,法严,你进来。”
“师父,弟子何德何能能担当方丈主持之位?”以为中年和尚跪在了一方丈跟前。
“痴徒,为师犯下罪孽,已无颜面去见佛祖,报恩寺传至你手上,可不要跟为师一样,把好好的寺院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弟子谨遵师父法旨!”
“这是紫金袈裟和方丈度牒,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报恩寺的主持了!”
了一方丈拿出传承信物,交给法严道。
“师父!”
“为师大限到了,不能参加你的就位大典了,好在有孟大人做了见证,为师也可安心的去了!”
“阿弥陀佛!”
“师父!”法言痛哭失声,一代高僧,报恩寺主持了一就这样坐化了。
孟岩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僧人坐化,他知道,若是没有那一把火,了一主持也不至于会心生愧疚而急剧消耗元气坐化了。
不过他这一去,倒也算是解脱了。
法严成为报恩寺的主持,在孟岩的见证之下接管报恩寺,不过这还要需要朝廷认可才行,然后还有就职大典,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报恩寺的事情差不多结束了,孟岩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京城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回去处理呢!
稍微收拾了一下,孟岩就率人回京了,牺牲的锦衣卫的尸骨能带走的,都用大车装了一并带回。
受了伤的,能带走的尽量带走,不能带走的,留在报恩寺养伤,孟岩名人给报恩寺留下一笔钱,用来支付伤员的医药费。
“蔡先生,那日赤驼队的物资你处理一下,全部发放给牺牲的锦衣卫家人,作为额外的抚恤吧!”
“公子爷,情绪不高?”
“有些事情,线索断了,背后有一只神秘的大手,而我们却只能作为它的棋子,命运受其摆布,蔡先生,你叫我,该如何抓住这只很神秘的大手,跳出这棋盘,做一个棋手,而不是一枚棋子!”孟岩苦闷已久,这个问题也盘旋在他的脑中许久了。
“公子爷,要做棋手,就得拥有棋手的力量,没有力量,就只能先做棋子,过了河的卒子还是卒子吗?”蔡晋微微一笑道。
“力量,卒子?”
“公子爷,要成势,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蔡先生是要我广交朋友吗?”
“广交朋友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有可用之人,熟话说,花花轿子人抬人,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人独木难支!”
“蔡先生,孟某受教了!”要不是在马车上,孟岩肯定站起来对蔡晋一躬到底。
“其实公子爷也明白这个道理,也一直在做,只是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而已!”蔡晋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孟岩点了点头,他开始思考自己要走什么样的一条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