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忙抬头对果儿笑:“哎,都说是伺候人的,可这种活,我正经没做过,你也别训她们了,来和我一块洗桃!”
果儿坐在嫣然身边相帮嫣然洗起桃来,果儿是从小丫鬟做起的,洗起桃子自然飞快,嫣然瞧着她的动作就笑了:“果然不一样呢!”果儿哎了一声就道:“方才我去瞧月华姐姐了,她虽不好,可对我没什么不好的!”
“月华她,究竟怎么了,要说嫁,也没有这么快!”瞧瞧紫铃出嫁是什么情形就知道了,不过月华这样,倒有些像青铛当初,可月华比起青铛来,那叫一个谨慎!
见嫣然皱眉,果儿往旁边瞧了瞧才轻声道:“月华姐姐犯的错,差点没把夫人给气死!若不是看在她伺候世子这几年也精心,这回不过是昏了头的份上,月华姐姐只怕就……”
能气到赵氏的,定是大事!嫣然的眉皱的很紧,果儿已经小声地道:“我隐约听说,昨夜月华姐姐,做了不妥当的事!”昨儿夜里,不妥当的事,这太让人引起联想了,嫣然想了想方道:“难道说月华,对世子?”
果儿点头,嫣然不由大惊,要说没丫头想勾搭曾之庆,嫣然是不信的,可要说这个丫头是月华,嫣然也不信。
“嫣然姐姐你还不知道吧?月华被卖进府里之后,她哥哥嫂嫂做点小生意,日子比原来好过些,渐渐月华也回家去瞧瞧。这回过年时候,月华回去了几天,回来时候东庄的庄头过来给夫人磕头,瞧见月华,见她又稳重又妥帖,想起自家有个表侄儿还没成亲,本就没有爹娘,靠着这庄头过日子的,就想给这表侄儿说这门亲。先去寻了月华的哥嫂,她哥嫂自然应了,这边就商量着,来求夫人的恩典,打算世子一娶了亲就把月华的喜事办了。月华听说此事,也不知她怎么想的,只是抵死不从。可这事,夫人也应了,哥哥嫂嫂也同意了,哪由得她?月华想着去求世子,世子自然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还说月华要出阁,他赏五十两银子添妆!昨儿,世子吃醉了酒,月华照常伺候,等人都走了,她就……”
后面的事,自然不是少女们能听能说的,嫣然差点削到自己的手,果儿接过刀继续削着:“听说世子醉的极了,什么都没做。醒来大怒,悄悄让人报了夫人。夫人晓得,压下不说,还让月华照常做事,就让人寻了月华的哥嫂来,让他们把月华即刻领走,不得耽误!”
悄悄按下,然后把人打发走,而不是闹的满府风波,这也是常事。嫣然不由叹了一口气,月华到底怎么想的,凭她伺候曾之庆这么多年,以后就算不嫁在府里,逢年过节回来磕头,也少不了她的好处,此时做了这样的事,虽说被按下去,可这世上哪有不通风的墙。她夫家听的此事,怎会待她好?
嫣然既想不出来,果儿自然也想不出来,桃子已经洗好削好,嫣然也就端着盘子进去,果儿让小丫鬟过来把这收拾干净,在这府里,并不是不能犯错,而是有些错,怎么都不能犯!毕竟谁也不像吴老姨娘那么运气好!
月华的消失在这府里并没激起多少浪花,很快大家就传着别的事,就像当初那个在曾之庆身边十分得意的丫鬟,从没出现过一样。嫣然也奉了曾之贤的命令,回家时候顺便去探望石安!
郑容两人早已离开,他们的屋子也没住进新人,这整座院子的租金也并不很重,石安已经把这整座院子都租下,曾之庆又派了个婆子过来帮忙打扫做饭。石安的日子,虽不如当初在侯府,却也安定许多,足可以安心读书。
嫣然走进院子时候,听到屋里传来说话声,像是石安在给人写信,嫣然停在门口刚要说话小厮就掀起帘子走出来,瞧见嫣然急忙招呼,婆子已经端过茶来。
嫣然接过茶,捡阴凉处坐下才问小厮:“姑爷在给谁写信呢?”
“不是姑爷自己要写的,而是帮人代写。不但是帮人写信,还有代写状纸啊,代撰墓志啊,都写!”难道说石安竟是靠这些笔墨挣钱?可是曾家这边,每月都送来银子。
见嫣然皱眉,小厮叹气:“我们爷呢,不晓得怎么想的,说哪有坐食的道理?每月贵府送来的银子,他都只收一半,剩下的,不就要自己去挣?”
“你还是这等啰嗦,既能解人烦忧,又能挣些银钱,有什么不好?”石安已经走出来,在那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