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艾母这一爪子挠过来,听着艾箐哥哥咋咋呼呼的声音,施兰舟觉得自己跟上了紧箍咒似的,脑仁疼得不行。
他躲了一下,艾母那一爪子又差点碰到正在大哭的芽芽,施兰舟气得直接单手就掐住了艾母的脖子。
刚才还嚣张得哇哇直叫的艾母顿时息了声,像是一只被人掐着脖子拎起来的鸭子,嘎嘎乱叫却不知在叫些什么,脸都憋红了。
艾父见状顿时就着急恼火的了,也往上冲,要打施兰舟。
施兰舟掐着艾母的脖子不放,气得声音都变了调,“过来!都过来!我索性就掐死她了!掐死她我就去自首!大家同归于尽吧!”
艾箐大哥一见,觉得妹夫这是被刺激坏了,赶紧上来劝和,“妹夫,妹夫,别,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艾父也被吓着了,从来没见女婿这么生气,艾母被掐得都快憋过气去了,艾父也不敢再造次,怕女婿真的失去理智。
艾箐嫂子则发现自己儿子被撂在沙发上哭,保姆不知道在干啥,马上过去把儿子抱起来哄,四下里找保姆,找到以后就骂:孩子哭这么大声也不管,请来吃干饭的吗?
保姆正给芽芽准备奶呢,一听这话,也是憋屈了很久的气一股脑发了出来,直接回怼,“我是施先生请来的,不是你请来的!”
“你……”艾箐大嫂被怼得脸都涨红了,“你一个保姆也喘上了?伺候人的玩意儿,什么东西啊?”
那边施兰舟已经把艾母松开了,其母软倒在地上,一边咳一边喘,还要喊,“杀人……了……咳咳……杀人……了……”
艾箐大哥赶紧把母亲扶起来,艾父气得喘着粗气斥责施兰舟,“你……你简直无法无天,竟然敢打父母!你……你小心天打雷劈!”
施兰舟这时候见保姆已经收拾好东西,怀里的芽芽还在哭,他心烦意乱,铁青着脸,“天打雷劈?我现在带着芽芽去医院,如果芽芽有事,你们……你们全家都等着看,什么叫天打雷劈!走!”
他不想跟这帮子人再做任何纠缠,带着芽芽和保姆,一路往医院而去。
到了外面,芽芽呼吸着新鲜空气,又被她喜欢的街景吸引,才慢慢止住了哭泣,可人还是没精神,蔫蔫地趴在爸爸胸口,十分委屈的样子。
施兰舟心都碎了,盘问保姆到底艾母平时是怎么对待芽芽的,她为什么又知情不报。
保姆眼圈也是红的,“只让我管男娃儿,什么都是男娃儿优先,好东西都往她儿子家里搬……”
这些施兰舟都知道,只不过装眼瞎而已,没想到反而纵容了那一家子。
他是真瞎!
保姆小心地看看他,接着说,“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胡乱发脾气,拿芽芽出气,骂芽芽,还打芽芽,有时候我忙起来,尿不湿就整天整天不给芽芽换,芽芽屁屁都发炎了,那次后我才提了心,时时注意着芽芽的尿不湿……”
施兰舟想起来,的确有一次他发现芽芽屁屁发红,那次艾母说尿不湿质量不好,他于是换了个品牌。
他真是瞎眼!
“你怎么不说?到底是谁跟你开工资?”他脸色愈加难看。
保姆有些发怵,“我……我不敢说,她实在太凶了……只能私下里暗暗多照顾些芽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