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遇到大事了……
“融珵。”他叫住儿子。
粟融珵听得声音,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爹到底比他多走几十年路,见多识广,某些疑惑或许他爹可以帮他解开?
这就是救他的命了!!
“爸……”他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
“有话想跟我说?”粟振怎看不出他的迟疑?
粟融珵默然。
“坐吧。”粟振指指沙发。
“爸……”粟融珵用力抹了两把脸,良久,才结结巴巴地问,“你……有喝醉过吗?醉得人事不省那种?”
“……”粟振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儿子,“当然有过,但这并不是好事,年轻气盛,有时候为了达到目标不顾一切,其实回过头来想一想,真正有诚意和你合作的人不需要你卑躬屈膝。”
他以为儿子为了事业在外受了欺负和委屈,心中很是内疚,他这个当父亲的,没能保护好孩子,还给他们带来不该有的灾难。如果不是他的原因,融珵怎会如此艰难?融星又怎会有牢狱之苦?有果必有因,他终究是信了报应,只是,报应在他身上就好,他是病是死,他已是看淡,为什么要连累孩子?
粟融珵微微转开脸,原本憔悴的泛青的脸隐隐透着红,“你……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还能……能……”
粟振突然眼尖地看到了粟融珵衣领下的红印,都是过来人,顿时明白了儿子为什么这么失魂落魄。
粟融珵感觉到粟振的目光,下意识扯了扯衣领,打算不问了,“我……我先回房间。”站起来,神色萎靡到了极点。
手机一震,有消息发来。
他打开一看,顿时愣住,发来的居然是他光着躺在酒店的照片……
再看到随后发来的字,他双腿一软,瘫倒在沙发上。
“怎么回事?”粟振马上问。
粟融珵猛然站了起来,直奔餐厅而去。
打开餐厅酒柜,把所有的酒全部拿了出来,一趟一趟往外搬。
等他搬完最后一趟回来,粟振忍不住问,“这都搬哪去了呢?”
“扔了!”他简简单单两个字之后就回房去了。
粟振起初不明白,一琢磨,似乎又明白了,这是恨自己醉酒犯错?以后再不喝了?
粟振并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但是,自那日起,粟融珵的确不再轻易端杯。
第二天,粟融珵一大早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