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队的族人们在战士们的弹压下不去管头顶上的威胁,专心对付冲锋而来的附庸步兵。在独眼老乔的命令下,战士们张弓搭上刚刚从商队买来的轻箭,准备抛射,附庸步兵们则将木盾挡在前身,嚎叫地向前冲来。
天空中的十几名食蛛兽骑士则试图降低高度袭击前方的长矛手,却被扎西亚率领的一群战士用密集的攒射逼退,骑士用短矛,战士们用骨箭,一时间双方都有数朵血花绽开。
弓手们的轻箭落在了附庸步兵的身上,却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独眼老乔面不改色地喊道:“张弓,预备——射!”接着又是一轮轻箭射出。又有数人倒地。
“啊——”一名食蛛兽骑士骑士惨叫着从空中摔了下来,他的坐骑因为行动轨迹太过规律,被一名战士看破,成功射爆了眼珠子,开始在空中因剧痛而打滚,把自己的主人甩了下来。坠地的骑士竟开始燃烧起来,看得战士们眼睛发愣。
战士们因为敌人的哀嚎而鼓舞,纷纷对准了目标开始射击。扎西亚看着自己这方的高昂士气,暗自点了点头,虽然双方互有伤亡,但自己这一方人数占优,而且是保卫家园,没有退路,因此士气旺盛,而散塔林会则要权衡利弊,损失达到一定程度就会撤退,至于之后的报复,那是之后的事情了。
扎西亚一边指挥战士们与食蛛兽骑士对峙,一边关注着前方的敌情,看到敌人承受三轮轻箭抛射仍然毫不动摇,眉头一皱,接着又是心中一沉,散塔林会的精锐步兵开始冲锋了,冲锋在最前面的是十二名身穿全身甲,连头部也被遮住,拿着长柄斧的战士,其他四十余人或拿长剑钢盾,或拿重弩短剑,结成松散的战斗队形冲了过来。
“换重箭——射!”独眼老乔没有理会后面冲锋的散塔林会精锐,向弓手们下达了朝附庸步兵射击的命令,一阵令人牙酸的弓弦声后,数十只重箭急速飞向目标,重箭带棱角的箭头重重地射在了附庸步兵的大木盾上,有些木盾随即被射出几道裂纹,一些倒霉蛋儿被绽开的木刺击中了眼睛,竟蠢得不再冲锋,捂着眼睛哀嚎,有人或是被射中四肢,失去行动能力,任凭鲜血直流。这些家伙都被弓手点名射杀。
附庸步兵凭着一股惯性与麻木继续冲锋,在弓手们的期待中,独眼老乔发令:“弓手退!”另一名老战士发令:“长矛手,上,预备——刺!”冲锋而来的附庸战士随即被刺中了七八人,鲜血与内脏在木栏前开始迸发,附庸战士的激昂情绪随之一滞,才发现自己的队伍已经伤亡过半,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长矛,与后方跃跃欲试的弓手,不由有些胆寒。
“啊——”一名附庸战士发出怯懦的喊声,令士气更加低落,这时,随之冲锋的几名骑兵监军大声发令:“想想你们的家人!想想逃兵的处罚!打完这一仗就能进马队了!”
附庸战士们眼睛一红,开始不顾性命地与长矛手们交战,长矛手们大多为牧奴,在附庸战士的拼死突击下,竟然在后面战士监军的弹压下才能抵挡。
独眼老乔正焦急地下令属下用重箭射击着散塔林会精锐,之前的轻箭抛射完全无效,前面的十几个重甲战士根本无视轻箭,后面的链甲战士经验十足地用钢盾挡在头顶斜上方,也能无视大部分轻箭,独眼老乔不得不下令提前重箭平射,对方重弩手的射程比自己一方要远,刚才已经射出了一轮,在移动射击时都保持了不低的命中率,弓手们的士气有些低落。
独眼老乔一箭射穿了一名链甲战士偶然暴露在外的眼睛,看着屈指可数的几个战果与双方越来越近的距离,有些焦急。这些精锐战士经验十足,冲锋的时候会将头部与前胸用钢盾护住,即使受伤倒地也会忍痛护住身体大部,十分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