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摔落下寨墙的祭司,站在豺狼人弓手队一旁的酋长发出了懊恼的狼嚎,看着不时躲避着寨墙飞矢的豺狼人弓手,酋长气急败坏地夺过一名弓手的短弓与背上的一壶轻箭,一脚将不知所措的弓手踢入面前的壕沟,弓手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被一只削尖的木刺穿透眼珠,在壕沟中痛苦地嚎叫,在插满尖刺的壕沟中打滚。
“不准躲!保持射击!”酋长一边大声喝令着在寨墙上的攻击下有些动摇的弓手,一边张弓搭箭。
酋长从箭壶取出一只轻箭,将箭尾夹在虎口,右手拇指扣住皮筋弓弦,食指与中指压在拇指之上,左手抬高,箭头指向寨墙的斜上方,右手缓缓拉开短弓的弓弦,慢慢将弓弦拉满,木制的弓胎发出吱吱喳喳的声响,其他的弓手也在酋长的喝令下,不顾伤亡地直面寨墙,采取同样的姿势。
酋长拇指猛地松开,弓弦猛地将积蓄的能量释放在轻箭的箭尾,周围的弓手不时有人中箭倒地,剩下的弓手强忍着恐惧,跟着酋长将手中的弓弦放出,数十只轻箭同时抛射向寨墙,大片的嗡嗡声在狼嚎声中响起。
桦木箭杆在半空中因受力而变得弯曲,飞过最高点后又在尾羽的作用下恢复平稳,密密麻麻地轻箭开始向寨墙的人群方向抛落下去,发出一阵击中寨墙的闷响与隐约的几声惨叫,不等豺狼人们兴奋,短暂停歇的寨墙又开始向下方射击,弓手们只能在酋长的带领下继续牵制寨墙上的弓手。
“块,用热水!弓手接着射击壕沟!”尼娅塔从寨墙上探出身子,看着摇晃着脑袋站立起来的豺狼人祭司,两名将他带下寨墙的盾手也挣扎地站了起来,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
尼娅塔知道那两名盾手已经没救了,她甚至有些期待着两名盾手的死亡,正如尼娅塔所期待的,两名盾手挥舞着生锈的柴刀与简单的木盾,带着几分希望向似乎神智有些不清的祭司发动了冲锋。
豺狼人祭司似乎还没有从先前的坠落中缓过来,祭司穿着三层重甲,从二十几英尺高的寨墙上背部着地跌落,后脑还狠狠地撞在了头戴的牛角盔上,慌忙站起的祭司有些眩晕,看着两个明显没经过训练的民兵冲自己冲来,祭司强忍着眩晕,露出自己泛黄的尖牙,迎接着不自量力的两名山民。
两名山民一人将手中盾牌砸向祭司,双手持刀对着祭司的颈部劈砍,一人将身子中心完全压在手上的盾牌,用力向祭司的方向撞去,没有多想,祭司侧身让过了扑过来的盾手,用钉头锤将飞来的木盾砸碎,持盾的左手一抬,便轻巧地挡住了山民手中的柴刀,不等刀手再试图变招,祭司便用盾牌将刀手狠狠地击飞,刀手发出一声哀鸣,胸骨凹陷撞击到寨墙上而死,倒地的盾手刚刚起身,便被赶来的祭司用钉头锤砸碎了脑袋。
祭司用有些湿热的鼻子狠狠地吸了一口混杂着木炭焦糊味的空气,还是感到有些眩晕,不等祭司使用治愈类的神术,两名寨墙上的强壮山民,举起了仲冬节用来炖肉的大铁锅,将锅中煮沸的滚水泼洒到在寨墙下方呆立的祭司身上,沸水立刻将祭司浑身浇遍,滚滚白色的雾气从祭司身上飘散出来,笔直地扶摇而上,很快便越过了寨墙。
听着寨墙下方祭司惨绝人寰的叫声,闻着空气中蒸煮皮革的气味,尼娅塔心中泛起了阵阵快意,尼娅塔掏出火球术卷轴,准备趁祭司受创接着攻击祭司,不等尼娅塔将手中的火球术射向祭司,豺狼人的精锐中队开始在兽人奴隶的帮助下越过壕沟。
公社所用的短弓与轻箭,很难对付身穿铠甲的豺狼人精锐中队,这些豺狼人精锐身经百战,不少人都是常年与岩地男爵甚至科米尔的紫龙军团作战的,他们将阵型排列的十分松散,对于有铠甲保护的躯干部位根本不去防护,而是用手中的盾牌遮挡住头面部,面对飞来的箭矢也并不慌乱,偶尔有几个被击中眼部或是脖颈的豺狼人倒地,他们也并不动摇,与壕沟中惊慌失措,不时被豺狼人斩杀的兽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