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江南西道最有名望的杀手组织之一。
虽说长门是杀手组织,它的业务范围却非常广泛,绝不是只限杀人。加入长门两年,就曾乙旗看来,这个组织亦黑亦白,可黑可白,有业务是杀人、打人,也有业务是帮人、救人。这是一个非常庞大、行事严禁的组织。就他所知,长门的组织构架也相当复杂,从职能上分,则包括受理人、传信人、联络人、行事人和善后。从人员能力上分则分为实习杀手、初级杀手、高级杀手和终极杀手。
曾乙旗在组织里面实际上是善后人员,不过也参与过几次任务,他还是一个实习杀手。朱老板只是一个祝融山联络人。两年前带曾乙旗出死亡之战的何鼓现在是高级杀手,也是行事人。
夜,曾乙旗看了朱老板交代的竹筒。
“六月十四,寅时,横塘湾,印月亭,听候令牌差遣。”
六月十四小暑日,就是三天后。横塘湾是祝融山往衡州府的必经之路,从司天神庙赶到印月亭怎么赶也要一个时辰的脚程,那天要早起。
次日,曾乙旗晨练,慧开已经在打坐念经了。这是大庙后面一个僻静的小竹林,平时来的人就少,别说早上。二人也未搭话,直到漫天朝霞,赵大嘴的出现。
“曾师弟啊,你果然在这里。”
“赵师兄,早上好,怎么了?”
“没事,以后你去哪里带上我,别走丢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师兄关照你还不行吗?”
“是不是,柳月师叔让你盯着我?”
“哼哼,你以为你是谁啊,你闯祸了知道不!所以柳月师叔让我保护你,你的明白?”
“了解,”曾乙旗也感觉有些问题,这么多事情他都是当事人,也可能是第一责任人,庙里当然的找人看住他。不过也随他了,只是三日后的行动可能会有些麻烦。
“小和尚,很刻苦啊,这么早来练功,”赵大嘴说慧开。
“阿弥陀佛,赵师兄早。”
“早,哈哈,看着你就想笑,你那门是会开还是不会开?怎么取这么个名字?”
“阿弥陀佛,师兄取笑了。师傅说慧则开,无门则慧,开或不开,慧或不会,顿悟之间,”慧开答话。
“小师弟说的好,天晓不因钟鼓动,月明非为夜行人。有门也好,无门也罢,开亦可,闭无碍,圆觉之境,顿悟之间。小师弟非常人,”一个路过穿着寻常砍柴汉子停下来说到。看这人衣裳补丁不少,却干净整洁;光膀子,手却拿着折扇;看着像个打柴的,却背了个布包袱;面相肥头大耳,眉宇间却也是神采飞扬,曾乙旗盘算着,这人一身不搭呀,砍柴不像砍柴,读书不像读书,还肥头大耳,作秀的人吗?
“阿弥陀佛,这位师兄说的是。小僧之言原是师傅说的话,小僧是不懂的,还在领悟之中。多谢师兄提点。”
“小师弟谦逊了,你师傅乃高人也。此话可以悟,却更重于行,我等凡夫俗子虽知晓其中道理一二,却逃不脱凡尘俗世,并无提点师弟之能。”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