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乙旗遇到魏西寒的地方刚出祥光山地界,去往盘石镇的马路很窄,是一条狭长又崎岖不平的山路,一侧还是一个大斜坡。
“小兄弟留步,”骑马的汉子叫住了曾乙旗,“小兄弟刚才说衡山宗门下,不知何门何派?”
“祝融山门下,敢问先生贵姓?”
“哈哈哈,原来是祝融山门下,莫非去往盘石镇?”
“正是,”
“令师那位?没有同行?”
“没有,请问先生如何称呼?”
“集贤山司马箭,我该叫你一声师侄了!”
“师叔,有礼了,”曾乙旗一听司马箭的名字就想起来了,以前赵大嘴说起过集贤山七贤,他又看了一眼马鞍上那把弓,那就是蓝山射月的武器。能够位列七贤之一,这人当然不简单。据说集贤山武学均从经书中来,讲究练气修真,以剑御道。此人跟其他六人不同,司马箭喜欢待在野外,从小打猎,臂力超强,入门之前已能力挽长弓三百石。入山门后,他也只学加强臂膀的心法,箭术更加精进,但不再打猎。司马箭依然爱好野外,出门也会练箭,只射一些小动物的毛发,树上的果子茎。听赵大嘴说,这人也是怪人一个,性格不是很好,不喜欢与外人打交道,集贤山双修之术他看都不看。
“不必,日后自会相见,你可以先行了!”司马箭看见曾乙旗的小动作,扬了扬嘴角,这感觉很好。
“师叔,我先行一步,告辞,”曾乙旗知道被蔑视了,也打了个哈哈,便走,嘴里还叨唠着:“这练功方式还真是残酷啊!都不让人休息的?”
这冷言冷语听得司马箭耳朵里还真是有点刺!
近晌午,天气越来越炎热,路边刚好有个草棚亭子歇脚,曾乙旗还在盘算着馊主意。不久后,司马箭和魏西寒在后面赶上来了。太热了,魏西寒可是全身都湿透了,步法蹒跚,这真的是在练功吗?
二人也在草棚歇脚,司马箭在凉棚外系马,魏西寒进来看了曾乙旗一眼,就躺地上,好像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曾乙旗看了看司马箭,懒得说话了。一个挑夫和一个农妇一起一后也来到草棚歇脚。
“大哥,我们一路走来也没见村子,你们打哪来,去哪里啊?”曾乙旗问。
“嗯,嗯嗯,”挑夫哼了几声,开始点他的烟斗。
“他耳朵不好,别管他,”旁边的农妇大声说,“我们从那边西面村来,去前面南面村吃酒。你们也是去吃酒的?”
“不是,大姐,我们路过,你们去吃喜酒吗?”
“是啊,谭员外家喜得贵子,这酒一定要去吃,哈哈哈哈,你们也可以去,这谭员外老来得子,大办酒席,欢迎四方客人。”
“哦,那去往南面村还有多久?”
“这条路过去一个时辰就到了,”那大嫂示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魏西寒,“他怎么躺地上了,也不怕着凉了?”
“他在练功。没事的,已近晌午,你们现在去还能赶到酒席吗?”
“苦行道人啊,是,是,有的,见过这样的人!我还以为你们欺负人呢,哈哈哈”大嫂也是打了个哈哈,“我们走山路,很快就到了,半个时辰都不用。”
“我看这条路就非常难走了。”
“我们走惯了,没事的。”
“我借一下您的柴刀,砍个棍子好行路,”曾乙旗问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