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化是好事,咱们还是初级工业国家,规模大一点,才好和盗版商竞争呀。”
“是呀,盗版始终是个问题。”出版人史贵一个劲的摇头。
“可以想办法再申请一个杂志,咱们可以让杂志和出版物互动起来,都是做学生市场,不同的解法,同类型题,还有我们的出版物的最新信息,恩,还可以在各地方办知名教师的讲课班……”杨锐将后世的考研市场方式随意选两条出来,就听的史贵两眼放光。
80年代的盗版多数是家庭作坊似的小打小闹,和杨锐等人在锐学组时的做法差不多,这样的盗版商是没有生态链的,自然也难以与新华书店体系竞争。
相比之下,2000年以后的考研机构还面临着网络生态的威胁,那时候的考研机构都能找到合理的商业模式,80年代的学生市场就更有可为了。
事实上,这个年代,一些著名的教材已经卖到了数百万的销量,只是此时的作者收不到多少钱,使得市场生态体系一度萎缩了。
而在80年代,高考比研究生考试和公务员考试加起来还重要,却没有专业出版社参与竞争。
史贵终于从每年2万元利息的沉重压力下挺了过来,再见到杨锐请来的学生处处长,已是有了些老板派头。
有35万元傍身,没有派头也照出了派头。
杨锐在席上绕了一圈,只当自己是个介绍人,猛吃一通即离开,留下史贵和他们谈论细节。
杨锐回到实验室继续做实验,写论文。
他对分子机理本身的兴趣一般,并没有想要深入研究的意思,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尤其是学术方面的东西,哪怕是一条岔路,也够人走一辈子了,除了基础学术,大部分的路线,都只能浅尝辄止了。
除此以外,杨锐也在做着基因组学的重复实验,然后写成论文,一篇篇的投出去。
到了北大,杨锐的眼界也拓宽了。
在西堡中学的时候,杨锐还总是担心实验室的条件不能完成实验,更担心自己的论文数量和实验速度超过了常人。
但在北大,这里原本就是超过常人的地方。
虽然同学中不免有正常人,有喜欢玩耍或者喜欢诗歌的家伙,可在实验研究方面,这里的正常本身就是超常态的。
就杨锐所知,已经有大三学生一个月就发表了四篇论文的事例,而就世界范围来说,一年发表上百篇,十年发表上千篇论文的狂人亦是大有人在。
三篇一天论文,其实和写作业写实验报告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即使是身为老板,手下有多名实验员驱策,那也是相当不易的。
杨锐因为省去了设计实验方案这个最难步骤,总是一口气做多个实验,鲜少顾及别人的想法。
当然,其实也没有多少人盯着他看,除了一些人好奇杨锐怎么得到2000元的项目经费以外,大家并不知道他做着什么实验,或者做到哪一步。
杨锐连做数个实验,除非他自己给出实验结果,否则,大家也都是当之一个实验的数个重复实验的,甚至做实验助手的孙汝岳都弄不太明白,还问杨锐:“咱们连做这么多实验,会不会太浪费了。”
杨锐也不多做解释,收集了数据,直奔图书馆去写论文。
现在不比以后,没有网络文献可查,找资料都得在图书馆,所以,80年代的学生泡图书馆有更多的现实意义,可以说是离不开的所在。
杨锐的脑海中虽然有相关的文献,但80年代或以前的毕竟不多,而他的论文涉及到的东西,又不得不去查已有的文献。
一篇论文,实验算一半,文字算一半,而杨锐在图书管里泡的时间更久。
好在图书管理员已经被糖衣腐蚀,去书库还是期刊阅览室都很方便。
安静的写了一个星期的论文,杨锐几乎是以两天一篇的速度,将论文寄往国外。
他本以为这种闲适的日子会持续许久,却没有预料到,才寄了四篇论文出去,就在书库里意外遇到了李鑫。
“李博士?你来北大了?”杨锐不得不表达惊讶。这位曾经在景语兰家里遇到的东华大学的博士生,按说是进入中丝总公司了,在北大图书馆里遇到,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李鑫也是一眼看到杨锐,更加惊讶的问:“你不是才大一?怎么就进了书库?这书库的管理也太松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