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锦说完,太医立刻跪了下来。因为王妃有孕本来是大喜的事情,而镇北王刚才那副神情全然不像是信息的神情。一般这样的情况出现,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怀孕之人本身并不受宠,且其所在家族可能与镇北王遂在势力发生冲突。
但是公孙锦疼爱琴如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有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王妃娘娘肚子里面的孩子很有可能不是王上的。
如果真是这样,堂堂权倾朝野的镇北王,头上是一片青青草原。那绝对是找死的节奏。
所以太医此刻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只觉得脑袋上了冷和一层一层的向外冒。
“本王问先生话?先生为很不说。”
“回,回王上。如你所料,王妃娘娘却有身孕。”
“是吗!”公孙锦一点也不意外,他脸上闪过一层淡淡的喜悦,随后便是难言的落寞。公孙锦沉默了很久,像是在做一个十分简拿的决定。太医站在一边,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公孙锦最后清冷淡漠的说了一句:“给王妃开一副避子汤吧。”
“王上,这?”如果这个孩子不是公孙锦的,镇北王做出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但是,那毕竟是皇嗣,岂是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定夺生死的。
“这件事情想办法不要让王妃知道。王妃有身孕的事情,你最好给我,烂在肚子里,如果第三个人知道,本王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是!”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但是他还是没有离去,因为这副药到底怎么开,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王上对王妃如今到底是什么态度,都是关乎这副药中所有的每一位草药多少的重要条件。
“王上,小人有件事情想要知道?”
“问?”
“王上为何要这样做?”太医的这一问并不精明,但是却最直接。
公孙锦闭着眼睛,思虑片刻,缓缓说道:“想办法开一副药,不要伤及王妃身体。那孩子是无辜的,只是身逢乱世,他的诞生很可能会让王妃丢了性命的。”
其实,公孙锦清楚的知道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只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天下,家国,王妃,都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如今朝廷内外虎视眈眈,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是好是坏。在公孙锦的可以遇到的将来里,这个孩子带来的厄运远远大于他的好运。
女人一旦怀了孩子,那么她便失去了最大的保障。到时候,琴如瑟的命,公孙锦很难说自己有没有能力报的下来,所以她不敢去赌。这个孩子一旦降世,无数双眼睛会盯着他。古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比比皆是,当那些人达到目的的时候,孩子都会是他们最后的祭品。
所以公孙锦不会用自己的妻子,孩子,还有天下,去打着一个赌。
即便这件事情,有一天琴如瑟知道,可能不会原谅自己,但是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自己便觉得此生无憾。
琴如瑟喝了那一份堕胎的鸡汤之后,当天晚上便感觉腹痛难忍。太医来了几次,只是告诉她,这是肠胃寒凉,伤及宫腹的结果。
看着琴如瑟在床上,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时候,公孙锦觉得心痛极了。琴如瑟虽然咬着牙没有太过张扬的表现出自己的不适,但是他紧紧抓着公孙锦的手,早就暴露了她的痛苦。
“王上,娘娘血崩了。”
此时琴如瑟已经晕了过去,嘴唇完全看不见斑点血色。公孙锦听到太医的话,只觉得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