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茂臣漱完口，虚弱地爬回栈道，有气无力的对豆蔻苦笑：“师父，对不起啊，可能是我好久没锻炼了，居然跑吐了，丢人，丢人！”

豆蔻微微一笑：“这不怪你，你吐，是因为我用内力拍了你一掌，帮你清理、清理肺内的烟毒，其实练武功呢，和你们踢足球也有相通之处，那就是都得有一副好身体，我不需要你变成肌肉男，但起码的体力、耐力、爆发力、神经反应力，你都得练到常人之上的水准，才会事半而功倍啊。”

胥茂臣若有所思地点头：“师父说的有道理，那咱们，继续练？”

“不用快跑了，慢跑就可以。你的肺，相当于被洗了一遍，得适应一小段时间，才能进一步加大训练量。”

“好的，师父。”

二人沿着木质栈道小跑，边跑边聊天，都是在讲武功的事情。通过师父的授业解惑，胥茂臣才知道，原来里、电视里描述的那些飞天遁地的武功——居然真是存在的！

运动员是锻炼，武者也是锻炼，但他们练的方式、目的不同，运动员锻炼的目的，是为了挑战人体极限，方式是通过撕裂肌肉，让其重生，达到人体肌肉能承受的最大负荷，豆蔻把这个，叫做“外练筋骨皮”。

而武者，虽然也有“外练筋骨皮”的内容，但他们更主要是“内练一口气”。这口气，便是真气。

真气，是“真元之气”的简称，由先天之气和后天之气结合而成，道教认为，真气是“性命双修”所得之气（与性无关，这里的性。指的不是那个意思，别误会），其相辅相成，便可修炼成气功。

而依照中医理论，真气是维持人体生命活动最基本的物质，人之有生，全赖此气。

每个人，甚至每个动物，体内都有真气，但绝大多数人，无法将真气的作用发挥出来，一是大部分人类没有这个潜质（据专家统计，82%的人类，都是没有这种潜质的），即便老师教的再好，也练不成，这种叫做“武学废柴”，没办法的，最多只能是功夫高于常人，至于轻功、气功等需要运转人体真气的高级武功，他们无法练习。

还有一种拥有将真气催发出来的潜质的少数人，却未必能遇到一个懂得教他如何引导真气的老师，碌碌一生，白瞎了这种仅占人类总数18%的独特体质。

只有极少数幸运儿，既拥有这种体质，又遇到名师指点，学有所成，才会被称之为“武者”。

“师父，我有个疑问。”

“你说。”

“刚才你说了，轻功是存在的，行动速度远超常人，那么，为什么国家不让会轻功的武者，去参加奥运会呢？跑个1米，参加个跳高比赛什么的，嗖的一下，金牌不就来了嘛！”胥茂臣皱眉问。

这个疑惑，从8年京城奥运会那年，胥茂臣就产生了，他那时候在上初中，偷看了几本武侠之后，对里飞檐走壁的高手。很是羡慕。

“呵呵，你以为国家傻啊，这种顶尖武者，国家怎么会允许他们轻易露面？早就被国家给收编了，即便不收编，也会限制起来。”

“你要知道，一个顶尖武者，如果为国效力，那么他的价值，甚至不亚于李云龙的独立团，用他去夺金牌，简直是大材小用；如果与国为敌，那么，他的危害则更大，所以，这种人，要么为了功名利禄，投靠国家，投靠国家之后，国家也不会让他们轻易显示实力，毕竟他们是国家安全的杀手锏。总被人看见，作用就没那么大了。”

“要么，大隐隐于市，为了自身安全，这些高手一般不会在公众面前展示自己实力。所以，无论哪种情况，作为普通民众，几乎都是没有机会看见真正武者实力的。懂了吗？”豆蔻一边解释，一边放慢速度，停了下来，这段路上的砂石比较多，硌脚，即便是武者的皮肤，也不是刀枪不入的——刀枪不入，存在，但那是一种独特的硬气功，豆蔻没练过。

“师父，你就是前者呗，被汶迦国给收编了？”胥茂臣笑问，经过二十多分钟的慢跑恢复，他的“新肺”。已经逐渐适应。

豆蔻摇头：“你说对了一半，我不是被收编，因为我本身就在编制之内，是汶迦国委派我来华夏学艺，学成之后，自然还是回到汶迦，为国效力咯！”

“明白了，”胥茂臣点头，不能再深问了，可能会涉及汶迦的国家机密，问了豆蔻也未必会说，“师父，咱往回跑吧，前面路况不好。”

“嗯。”

二人掉头，原路返回，又跑了二十多分钟。

薄雾中，前后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晨练，让两人身上都湿漉漉的，既有雾水，也有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