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气势并无提升,却在一句‘走’后,身形陡然暴动,眨眼间窜出十几米。
可看他动作,却闲庭信步,不见丝毫发力的动作,仿佛缩地成寸。
范三虽然早已见识且明白秦东的实力,此时也忍不住眯起双眼,心下感慨。
而阿九:“阿哥……好强呀!”
嗖。
范三也窜了出去。
阿九丝毫没有怠慢,气势猛然提升,同样闪过一道虚影,追了出去。
三人拉成一道长长阵线,向着西方全速进发。
若是去得晚了,察猜真的就凶多吉少。
因为。
只看乌卡镇口的惨剧,就知道对方进攻手段的凛冽,没想让察猜活着见到第二天早上的晨曦初阳。
……
杜王寨,一个容纳百人的村寨,灯火通明。
寨内被武装团队把守,内里几个集装箱板房,连续不断喷涂的毒烟,是最基础的罂粟加工作坊。
这样的村寨在东南亚三国境内,多不胜数,大多被武装力量所控制。
而真正的山民村落,可没有这样的繁荣,有些人家所使用的还是煤油灯,大多数人缺胳膊少腿,曾被大军阀毒枭所控制,砍断手脚,用以限制他们种植罂粟。
天堂,是军阀毒枭纸醉金迷的生活。
地狱,是穷苦山民被奴役的悲惨。
天堂和地狱,往往并存在一个空间之内。
察猜到了。
寨门打开后,两旁人大多戏虐的看着,这个曾经他们都不敢正眼对视的男人。
察猜在乌卡镇是一个传奇,他是最早一批进入境内的‘商人’,也是为数不多在封锁线布置后,还能全须全尾活下来,靠着老本继续掌控一方的强者。
可现在,他的时代到头了。
下车。
察猜、独眼阿龙带着十余位面色苍白,却坚毅无比的心腹手下,向着核心区域的吊脚楼走去。
门内无人迎接。
直至上了楼梯,才看到里面桌上,摆置着酒肉,十几个男人,怀中拥抱着女子,与乌卡镇的景象完全是天壤之别。
“老毛,阿炳,这么好的酒肉,怎么不招呼我一声呢?”
察猜一进门,就哈哈大笑起来,冲着屋内二人说道。
他仿佛似二人多年的老兄弟老。
其实,他们的确交往多年,否则也不会借给察猜钱款。
但问题是……
察猜在境内的情况,已经传遍乌卡镇。
他还不起钱,而阿布撒要动手搞他,老毛、阿炳若不支持,从中分到好处,察猜欠的钱,就只能去阴曹地府讨要,下一辈子在享用了。
他们可等不到下辈子。
面对察猜的客套,二人淡淡笑着,眼神中意味深长。
阿炳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灌了一口啤酒,酒瓶一顿,身后驻守的十几人立即掏出枪来,对准了察猜,随时可能扣动扳机。
可察猜,纹丝不动,就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只不过太阳穴的皮肉,不易察觉的猛跳了两下。
气氛,陡然僵持。
那阿炳笑了笑:“搞什么?把枪放下?还敢对着我们察猜老哥?”
众人这才放下了枪口。
同时。
一个六十岁的老头,眯着眼看着察猜:“察猜,你也是我老毛看着长大的,在咱们乌卡的人,最讲信誉……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当年推举你上位,掌控了乌卡。”
“可你这个主人,若是不讲信誉了,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啊!”
“先坐,边喝边说……”
“我肯定,你是带着我与阿炳的钱来的,不然就算天王老子借你个胆,你也不敢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