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珍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女孩子,她看到赵河那闷闷不乐、一脸寒霜的样子,无论哥哥王玉龙怎么劝说,她就是不进厨房和赵海他们一起吃饭。
赵海偷眼瞅瞅赵河的脸色,也没再坚持,招呼了牛劲一声,便带领大家埋头吃起来。
他们四个在厨房里吃完了饭,外面大堂里,钱金宝、孙军和那几十个同学,还在吵吵嚷嚷地一边说话,一边等着上菜。
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正是能吃的年龄,又大都家境贫穷,平日里从未下过馆子、吃过这么好的菜,所以,王玉龙每每做完一个菜,王玉珍送上桌,他们几口就吃个精光。
而钱金宝还在那里吆喝:“大家使劲吃,放开肚皮吃!!我不怕你们把玉珍她哥这个小饭店吃得精光!”
听着钱金宝的吆喝,赵海心里有些烦。尼玛!劳资本来判处了你和孙军的死缓后,就不打算再踩你们了,可你们还是不长眼,偏偏来惹劳资!
为了拉人在抗议书上签名,你妈-逼的竟然想出了请客吃饭这个办法!钱金宝,你不是显摆你有钱吗?你不是想着拿钱来拉拢人对付劳资吗?那好,劳资就叫你好好显摆显摆!
赵海悄悄问乾坤圈:“乾坤兄,你帮我看看,钱金宝兜里装了多少钱?”
两三秒钟后,乾坤圈说:“你听那小子瞎鸡-巴吆喝,他能有几个钱?连毛票算上,还不到五十块华国币呢!”
“五十?不少了嘛!现在华国这么落后,农村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兜里能装五十块钱,也算大款了嘛!”赵海阴阳怪气地道。
“赵海,你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你想再整整这个小子?”乾坤圈问到。
“哈哈哈,知我者,乾坤兄也!你说说他把钱装在了哪个兜里?我想办法给他弄来!”
小赵海自小就学着偷鸡摸狗,锻炼得手脚十分麻利,赵海继承了他的躯体和记忆,自然也成了此道中人了。
乾坤圈道:“钱在他右边裤兜里,没放在钱夹子里。这小子,一身贱骨头,还偏偏爱装逼,你搞他,我喜欢!”
“知道了!谢谢乾坤兄啦!”赵海站起身来,盯着外边的钱金宝,眼珠转了两转,暗中笑了几声。
赵海拿着一杯白开水,走出厨房,来到大堂。
赵海挤到钱金宝的身边,举着杯子,对几桌子的补习班同学道:“各位同学,没想到,今天中午咱们凑巧都在这里吃饭。下午上课,咱不能喝酒,那我就以水代酒,敬大家一杯!”
赵海一仰脖子,把杯子里的水喝干了。
那些同学见赵海突然出来和他们打招呼,以水代酒来敬他们,心里都免不了忐忑:“这小子,想干什么?难道孙小胖和赵河没告诉他抗议书的事儿?”
毕竟背后在抗议书上签了名,大家也有些不安,担心赵海知道了后,会报复他们。愣了楞,那些同学就犹犹豫豫的,都站了起来——“谢谢赵海啦!干杯!!”
赵海一口喝干了杯子中的白开水后,走到柜台前,对王玉珍说:“玉珍同学,你再给我倒一杯水吧!”
王玉珍红着脸,疑疑惑惑地拿过大茶壶,给赵海倒满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