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列车门口的列车长,用手捂住了嘴巴,满脸的震惊。
两个乘警,浑身哆嗦着,也不知是在害怕呢还是在兴奋激动。
一些大胆的乘客,打开了车厢玻璃窗,把头探在外面,朝前面卧铺车厢的门看去。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变成了窗口处的木雕。
天渡火车站的站台上,只见赵海在手持铁棍、钢管、匕首、菜刀、砖头等等凶器的人群中,迅速地窜来窜去。他所到之处,一片鬼哭狼嚎。
赵海的双腿,像是风车的叶子,急速地飞旋着。随着砰砰啪啪的撞击声,那一个个刚刚还凶巴巴地朝赵海冲击的人,则如同镰刀下的草,纷纷倒地。
前后不到一分钟,五、六十个围堵列车的混混,被赵海双腿扫倒,躺在站台上,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外围的几十个摇旗呐喊的混混,被赵海如入无人之境的扫荡吓破了胆,他们战战兢兢地呆立着,不敢再朝赵海身边冲。
混乱的场面,寂静了数十秒钟后,那些外围的混混,终于醒过神来,他们发一声喊,四散而逃。
“站住!”一声大喝,就像是巨雷一样,滚过站台的上空。大多数逃跑的混混,被这一声突兀的喝叫,震倒在地。几个心志坚强者,在一愣之后,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快速地绕着站台飞了起来——“啊——啊——啊——”那几个分别朝不同方向逃跑的混混,相继惨叫着,凌空飞回了倒地的同伙中间。
天渡火车站站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片片的人,长枪短棍的各类凶器,也散落一地。
赵海背负着手,君王般在倒地的人堆中来回巡视着。在他的脚下,不论断腿还是没断腿的。每个混混的两条小腿,都被他生生地踩碎了。
本就惨叫不断的站台上,一声又一声更加尖厉和更加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地接连了起来。
踩碎了所有混混的小腿之后,赵海站在他们的中间,叫道:“全国严打刚刚结束。你们就手持凶器,聚众到火车站来包围列车,扰乱列车的正常运行,真是胆大包天啊!
“今天,我代表政府。对你们这些地痞流-氓小混混继续严打!打断你们的腿,就是严打的第一个步骤!希望你们能接受这次闹事的教训,从今以后,老老实实做人!
“谁要是不改邪归正,那我就送他见阎王!”
赵海正在扮演着惩恶扬善的大侠、口若悬河地教训着混混们,就见几个警察跑来了。紧跟着,更多的警察通过检票口和其它的几个车站开放的地方,涌到站台上。
发现了那一地不断惨叫的混混。警察们都像是看妖魔鬼怪一样,向赵海投来莫名恐惧的目光。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胖警察拿着一只大喇叭,朝着赵海高声叫道:“双手抱头。趴在地上!胆敢拒捕,就地正法!”
赵海双手抱住了头,但却没趴在地上,他的声音压倒了大喇叭的声音:“骚乱事件都发生了半个多小时了,不见你们的影子,现在。我平息了骚乱,你们竟然要逮捕我?!”
那肥头大耳中年胖警察继续喝道:“我们接到了报告。你在列车上重伤了人!没想到,这么一会儿。你又伤了这么多人!你这种凶徒,我们有权将你立即击毙!”
“凶徒?哈哈哈,你说我是凶徒?你是什么人?报上名字来!”赵海朝肥头大耳中年胖警察走过去。
“我是天渡市西区公安巡警大队大队长庞竹!我命令你立即站住!马上趴在地上!”肥头大耳中年警察把大喇叭由右手交到左手后,从腰间拔出手枪来,指着赵海叫道。
“胖猪?你还真是个没脑子的大胖猪呢!你知道我是谁吗?嗯?!”赵海从衣袋里掏出那个国安部发给他的小蓝本子,朝庞竹晃了晃。
“你——你这个狂妄的凶徒!警察来了,你死到临头了,还敢辱骂我?!”庞竹挥着枪,高声叫道。
庞竹的话音刚落,就见距离他有十几米远的赵海,突然朝他飞跑了过来!
“砰——砰——砰——”庞竹手中的枪响了!同时,庞竹的嘴中,也发出了“啊啊啊”的叫声。
赵海随着枪声,眨眼便到了庞竹的面前,他伸出的右臂,勒住了庞竹的脖子。
周围的警察,先是摇头非议了几句庞竹的枪法太烂,接着,便冲上来,将赵海包围在更小小的空间中,用枪指着他,齐声吆喝:“放开庞大队!放开我们大队长!”
庞竹明明看到自己开的三枪都打中了赵海,可赵海却没有倒下,反而鬼魅般飞到面前,勒住了他的脖子,惊恐之余,扔了手枪和大喇叭,奋力挣扎起来。
庞竹的双手胡乱地抓向赵海的脸面,同时,他肥胖身躯下的两只脚,也轮番踢着赵海的双腿。
可庞竹白费了力气,赵海在他的手脚进攻下,无事人一样,依然勒着他的脖子。赵海冷笑着道:“老实一点儿,再不老实,我勒死你!”
说着,赵海紧了紧手臂。庞竹呃呃了两声,在赵海的威胁下,停止了厮打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