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皓。”他记得自己当时有些讶异的喊了一句。

那两个人缓缓松开彼此，朝他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配上天台“呼呼”的风，和一束苍白而刺眼的光，倒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言亿辰，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听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却感受着那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情绪。

“什么？”那时的他，心里尚存一丝幻想，总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恶作剧，因为那天是他的生日，朋友之间，开开玩笑而已。

“我跟施雯一直都在一起，她对你没有丝毫感情。”文皓的脸骤然冷了下来，说话的语气尖酸而冷漠，似凛冬腊日的寒风，又恍若尖锐冰冷的刀刃，一点一点划入他心口。

他其实不怎么在乎江施雯，对于这个未婚妻，是责任多余感情，往更简单来说，他一点也不喜欢她，只是把她当妹妹而已。

但是他一直认为，自己跟文皓情同手足，完全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这一瞬间，他只觉头脑嗡嗡作响，悲愤、茫然、痛心，多种情绪交织，毫无节制的冲击着他的神经。

“所以你想说什么？”他紧紧地攥住身侧的手，一双冷锐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那深邃的瞳眸中，没有过多的愤怒与仇恨，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冷漠冰湖，清清寒寒，让人感觉摸不着底。

“我想要你死。”

他记得在他被推下高楼时，脑海中回放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那阴暗的语气，恍惚将他置入雨天潮湿发霉的角落，乌蒙蒙的，冰冷中带着一丝绝望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