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他相信轻言是自杀,他更愿意相信轻言是他杀。
那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眼睛里永远写着倔强的女人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
宋明勋沉默了。
过了许久,他才苦涩的道:“不是我不愿意把轻言的尸体给你,而是轻言的尸体被齐星锁在了停尸间,只有他和田希才有资格取。”
齐星吗?
阎爵眼眸暗沉,一股锋利的杀意在瞳中滋生,慢慢化为了弥漫的雾气,渐渐的隐入了内心深处。
……
三更半夜,轻言被楼下传来的巨响给吵醒了,以为是家里遭贼了,从厕所抓过皮搋子小心翼翼的下了楼
客厅并没有开灯,只有电器微弱的光线亮着。
门边的花瓶打碎了,茶几也翻到了一边,上面的物件摔了一地,但却没有看见人影。
轻言打开了客厅的灯。
沙发后露出了一只穿着皮鞋的脚。
皮鞋很亮堂,做工也很精细,私人定制的奢侈品logo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够穿的起的。
这个人不是贼。
轻言走近,一股浓烈的酒臭味袭来。
这得喝了多少酒才能这么臭啊?
沙发后,阎爵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脸色不仅没有因为喝酒而泛红,反而透着奇怪的惨白,额头布满了汗珠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他虚弱的抬头看向轻言,眼瞳落在了皮搋子上时微微一冷。
轻言尴尬的放下皮搋子,快步走到阎爵身边,“爵爷,你这是喝醉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啊?”
阎爵现在可是她的债主,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她的提款机,得小心伺候着才行。
阎爵收回眸光,逞强的想要挣扎起身。
但他的胃实在是太痛了,痛的他根本就使不上劲来。
“爵爷,要不我扶你到沙发上坐下吧!”轻言见阎爵起来又摔倒,摔倒又起来,最终不忍心的上前伸手。
“滚开!”阎爵咬牙。
轻言没有理会阎爵,一把抓起他的手扛在了自己的肩头,拼了老命才把阎爵扛到了沙发上。
“我说爵爷,您真该减减肥了,差点没把我压死。”
阎爵:“……”
“你这是胃痛啊?家里有没有胃痛药啊?我给你拿。”轻言毫不畏惧阎爵的冷脸,笑得贼兮兮的,讨好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
“爵爷,这房间里面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要不你痛死在这里,要不我给你拿药,没有第三个选择了。”轻言说的很无奈,双手一摊,“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怎么选择的,对吧?”
阎爵咬牙,“电视机柜第二层的第三个抽屉。”
轻言嘿嘿一笑,屁颠屁颠的跑去拿药,又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
阎爵吃了药,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
很快,药效发作,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隐约中好似感觉有人给他盖了一张毛毯。
翌日。
阎爵醒来,轻言正好回到家。
她摘下耳机,满头是汗,一副刚刚晨练回来的模样,让阎爵皱起了眉头。
这小子平日里都是昼伏夜出,不睡到日上三竿绝对不会起来,今天却跑去晨练?
“你醒了啊?”轻言换下跑步鞋,把耳机也折叠好,整齐的放进门口的抽屉。
阎爵有强迫症,东西必须按照他的要求来放。
曾经的苏轻言从来都不会遵守,但现在的苏轻言却异常的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