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爵从角落拿来一件早就准备好的白色长裙。
这条裙子是他特意命人订制的,不需要弯曲关节就能穿上。
他眷念的为她抚平乱了的长发,让她看起来就好似睡着了一般安详。
“轻言,你还记得这条裙子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身上穿的。”
阎爵好似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冰冷的眼底闪着柔情的光。
“那个时候,你为了救我把裙子弄坏了,我说留个联系方式,我赔一条裙子给你。”
“你当时洒脱的挥挥手,说:不用了,一条裙子而已,无所谓。”
说到这里,阎爵嗤笑一声,痴恋的看向冰床上的轻言。
“你个小傻瓜难道听不出来我是借着赔衣服的理由,想要接近你吗?”
说着说着,阎爵的眼泪又下来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阎爵现在多么的渴望轻言能够醒过来,哪怕是付出他的生命也可以。
……
“咚——”
苏轻言从睡梦中惊醒,條然睁开一双冷目,紧接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阎爵该不会又是胃痛发作,摔倒在客厅了吧?
她看一眼手机,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阎爵近来都很忙,总是早出晚归。
她都已经三天没有看见阎爵了。
苏轻言来到客厅的时候,果然又在沙发后看到了昏迷过去的阎爵。
他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整个人抱成了一团,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威严。
苏轻言才刚刚走近,就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冷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妈呀!爵爷,您这是刚刚从北极回来的吗?怎么身上都结冰了啊?”
苏轻言一碰到阎爵,就被他身上的冷意给吓到了。
阎爵在冰库中冻了很久,身上的衣服都结了冰,摸起来硬邦邦,冷冰冰的。
“麻烦你扶我回房间。”
阎爵虚弱的半眯着眼睛抬头看向苏轻言,说出的话都带着一股寒气喷吐而出,让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冷下了几度。
他的脸上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小麦色的肌肤因为冰冻的关系染上了一层没有血色的冷白,剑眉紧皱,薄唇轻抿,目光虚弱却平添了几分威势。
莫名有点Man啊!
苏轻言邪魅一笑,看向阎爵的目光充满了赞赏。
阎爵真不愧是让她感到威胁的男人,即便是冰冻住了,还是给人一种致命的危险感,仿佛只要敢对他有歹念,绝对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掐断脖子。
要换做上一世,别说是扶阎爵回房了,就算是让她公主抱阎爵回房都可以。
可这一世的身体实在太弱,又比阎爵矮了两个头,害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撑起阎爵的半个身子。
阎爵衣服上都是碎冰,身体僵硬的没有办法弯曲关节,再加上胃病突然犯了,痛的他根本就使不上力气,只能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苏轻言身上。
“抱歉。”
“爵爷,您要真感觉抱歉的话,就最好不要说话,您知不知道您说话的气喷在我的脖子上,都快要把我冻僵硬了。”
苏轻言虽然在抱怨,但还是咬牙拖着阎爵往前走。
阎爵无意识的嘴角上扬,鼻尖闻着苏轻言身上传来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转眸看向她肉鼓鼓的脸颊,突然有一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咬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