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儿,沅儿,”一道清冷如玉的男声伴着阵阵急急地脚步声,一身儒雅淡白的长衫,高束起的黑色长发透出淡淡的温润,眉宇之间充斥着的英气和眼底那温温如玉的柔,不约间,上官钥华修长的身姿已定在上官夕沅面前。
“大哥,”夕沅对着男子喊了一声。
“大哥?不是钥华哥哥吗?”上官钥华惊讶地看着他最小的幺妹妹。
“钥华哥哥?”夕沅颇为诧异的出声,原来上官夕沅喊大哥是钥华哥哥,喊嫡长女上官钥菁却是姐姐啊。
“沅儿,”上官钥华上前将上官夕沅轻轻地搂在怀中,眼眸里的温柔尽现。
沅儿,不是夕沅?夕沅快速地搜索着原主的记忆,这个嫡长子大哥的确是一直喊上官夕沅‘沅儿’,喊嫡长女上官钥菁却是‘钥菁’。
上官钥华,上官医府的嫡长子,十九岁,从小饱读医书,十五岁便成了太医院的御医,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宠爱两个温婉可人的妹妹,更是爱极了容色清丽,娇憨顽皮的幺妹妹上官夕沅。
“钥华,快让夕沅坐下,”上官夫人楚碧云急急地话语伴着丝丝担忧。
她担心夕沅的身体,全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这次生病之后,更担心她弱不禁风的身体,虽然气色好了不少,却不可大意。
“母亲,孩儿知道了。”“沅儿,快快坐下,钥华哥哥实在是担心了。”上官钥华的声音似急又暖,暖如他的温文尔雅。
“钥华哥哥,夕沅已经没事了,不信你看,”上官夕沅挣开上官钥华的怀抱,身姿轻轻地旋转,乳白的长裙裳上淡黄色的朵朵小腊梅花,仿佛要嘤嘤绽放。
听她吐语如珠,声音既清脆又不失柔和,动听之极,天真的神态,双颊晕红,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上官钥华思绪万千,对妹妹的‘魂牵梦绕’?他温柔的双眸里好似有莫名的一种情愫,看着她清澈的双眸,心中荡起点点涟漪。
“夫人,上官大人回来了。”上官夫人的贴身嬷嬷俯身道。
“夕沅,你可算回来了,半月之久,为父甚是想念啊!”随着声声低沉的男音自远飘近,欣喜中带着急切,太医院院首上官卓大人已走进南院厅堂。
一位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停下匆忙的脚步,已经站在了南院厅堂之中,英气的眉宇,脸色刚毅崔然,却丝毫不掩盖眼中的慈祥。
“父亲,”上官夕沅诺诺的回答中带着丝丝娇溺的欢快。
“老爷,老爷,快上坐吧,大家都在等您用晚膳呢,夕沅估计都快要饿坏了。”上官夫人笑意满脸都是。
“好好,孩儿们都坐下,开始吧,”上官卓在首座坐下,笑容满面的看向上官夫人,轻轻掠过,瞬间看向他疼爱的小幺女,半月不见,她脸色已经好了许多,病后似乎出落的越来越水灵了,几丝秀发轻轻地垂落在肩上,脸若凝脂,雪白中透着淡淡的粉嫩,不似前一段的蜡黄病恹,双目清澈见底。
这就是他们都宠爱的上官夕沅,全家人的掌上明珠,真希望她能一直这么单纯美好的在父亲母亲宠爱之中无忧无虑地长大,不受世俗纷扰。
上官医府的晚膳就在大家对上官夕沅的各种关心呵护声中悄然结束了,夕沅起身打算回上官夕沅的梅苑休息,她需要适应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新环境。
“自生病到现在,女儿还不曾给父亲请安,还请父亲见谅!这半月在寺院后面的佛堂礼拜,感觉身体已经痊愈,让父亲担心了。”上官夕沅轻轻俯首道。
“夕沅快快去休息吧,上天真是垂怜我儿,或许也是不忍你母亲夜夜以泪抹面,如今我儿已经痊愈,为父甚是开心。”上官卓道。
“那女儿先行告退,”上官夕沅落落大方的欠身行礼,丫鬟采焕上前轻搀着她离开。
随着贴身丫鬟采焕的脚步,主仆二人,不知不觉回到了院府西面上官夕沅她所住的那座梅苑小院。
晚膳过后,上官大人和夫人也早早地在南院歇息了,上官钥华则回院府后面他自己的北院,嫡长女上官钥菁则回了院府东面她所住的荷苑小院。
丫鬟、侍婢、府丁、也都纷纷退下,整个上官医府的阵阵欢笑喧闹也随着夜色静了下来。
夕沅在丫鬟采焕的服侍下躺在床榻上,她以为自己会在这陌生的地方失眠,可惜她就这么睡着了。
她可能不知道上官夕沅和她就是前世今生的轮回。也许她们的灵魂就是一个人,亦或者不是一个人,穿越至此,也许她需要的是了一段情;一段上官夕沅执着的情,亦或是她也不是很清楚的一段情……
清晨的缕缕阳光照进梅苑,空气异常的清新。
“二小姐,该用早膳了。”丫鬟采焕轻轻地扣门,没有得到回应,只得再次的轻声唤她。
屋内床榻上女子翻转了一下身子,“不要打扰本小姐,困死了,我要睡到自然醒!”夕沅声音分贝瞬间提升。
丫鬟采焕还从来没有听到过二小姐如此大声地‘呵斥’过她,二小姐可能是生病太久了,或者是一直在寺院没有休息好吧,她不再做声。
采焕在门外轻轻地移动脚步,离开二小姐的闺房,转身向南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