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觉得事情挺有意思的，偏头问身后的人，“你做了什么？让长乐郡主这么生气？”

“我……”

“沈凝，你不准说！”长乐郡主急了，“我不准你说。”

沈凝才不听她的呢，她又不是笨蛋，她手一抬，露出手腕上精致漂亮的翠玉镯子，“刚刚我把手中的镯子给郡主看，郡主说这个是赝品，还说这个是破镯子。”

“沈凝！”长乐郡主想阻拦。

她继续道：“我跟郡主解释，这是王爷前几天送来给我的，一并送来的还有绸缎、孤风琴等等贵重好物。我原意是想跟郡主解释清楚，想说王爷送了不少东西过来，所送之物定不是赝品。然后郡主说……”

“她说什么？”君清宸问。

“郡主说王爷送的也有可能是赝品，她说定南王府近年来靠着王爷的月银过日子，入不敷支、捉襟见肘，反正就是……”说到这里，沈凝说不下去了，她低着头，委委屈屈地不再说话。

她自认算是个有情商的人，那些战功赫赫、现在不能领兵这种刺伤君清宸的话，是不能当着他的面提的。

“哦，赝品？”君清宸轻笑，这才真的打量沈凝。

他拥有一双毒辣的眼睛，一眼就看出沈凝所穿的衣服布料出自皇宫，想来是章帆那日送过去的布料，她手上的镯子跟头上的发簪是一套的、应当还有耳坠和腰间玉佩，这些东西都是当年文康帝赏赐给他的。

因为他没有王妃，这些女款的东西就全熟剩下来，堆在一个小仓库里。那日章帆问他要带什么去沈府，他顺嘴便说在小仓库里拿一部分。

如今一看，章帆选的东西倒是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