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烟委屈地道:“那我如何才能尽快增强势力?再说,能被我蛊惑控制的官吏,那一定都是心志不坚定的。即便我不去蛊惑,只怕别人也会下手。就算我们都不下手,他自己也会作威作福,鱼肉百姓。世间官吏有几个是真好的?被人蛊惑了,那能全怪蛊惑他的人么?”
王丰叹了口气,道:“话是这么说,但我们看见污浊之人,总不能同流合污,把自己也变的污浊了吧!罢了,先不谈此事,我们先去金陵看看柳飞絮。前些日子我突然把你带走,她说不定现在还担心你呢!”
红烟笑道:“她知道是公子把我带走的,只会吃醋,又怎么会担心?”
王丰道了声:“贫嘴!”随后便与红烟一道飞去了金陵。回到飞絮舫中,柳飞絮看见王丰和红烟回来,果然面色十分古怪,又惊喜又委屈地将二人请进了舱中就坐。红烟要帮着张罗酒菜,柳飞絮也不让,还半是气恼半是羡慕地道:“怎么敢劳烦王夫人动手?王夫人且坐着就好,不要累着了,免得待会儿王公子心疼。”
王丰看的好笑,看着红烟对飞絮好生解说了半天,柳飞絮这才释然,不好意思地端来酒菜,陪着王丰说话。
当日晚上王丰索性就在画舫上住下,第二天一早才又去拜访潘刺史,对他说了扬州府境内有白莲教余孽在蛊惑百姓,偷窃香火之事。
潘刺史闻言大惊,道:“竟有此事?我还只以为王公子香火旺盛,想不到居然有歹人借此兴风作浪。这样,我让扬州府驻军协助你,一起去抓捕这些白莲教余孽!”
王丰道:“好!扬州府乃是江淮要冲,把控着运河命脉,商旅兴旺,财富聚集,一旦被乱匪占据,足以动摇国本。因此白莲教一直不肯放弃,坚持经营扬州府。此次前去,只怕会惹来一场恶战。我那边动手之时,刺史这边也请做足声势,以为策应。”
潘刺史点头道:“这是自然!”
当下潘刺史写了公文,命扬州府驻军一切听从王丰指挥。王丰领了公文,出门去画舫向柳飞絮和红烟道别,就见红烟取了一个两个玉瓶递给王丰,悄悄道:“公子,这是我刚刚去黄山猿妖处取得今年的灵酒,全都分一半给你。虽不十分珍贵,但日常疲乏的时候喝几口,也能迅速补充法力,免得再像上次在东海时候一样,法力耗尽,却无法可想。”
王丰也不推辞,接过灵酒收好。这才驾剑遁而起,却并不前往扬州府,而是先去了天台山。王母、叶夫人见王丰回来,尽皆大喜。那畲姬已经基本稳固了境界,此时也在山中逗弄着王叶山,本来还准备近期启程去寻王丰,此时见王丰已回山了,更是大喜,抓着王丰手臂不放,十分亲热。
王丰逗了王叶山一阵,抽空说了王父已经完成出使任务,即将回归之事,王母听了,大为放心。
王丰报了平安,便准备启程去扬州府。畲姬顿时待不住了,硬要跟随。王丰只得同意,当下二人一起驾遁术而起,离了天台山,迅疾如风地赶到了扬州府,进到生祠,公孙九娘急忙出迎。就见畲姬打量了生祠一阵,道:“哥哥这庙宇修的虽然还好,打理的也很干净,却只是太小了点。哥哥又不缺钱,何不修宽敞一些?就这么一座大殿,两间耳房,若有客人,岂不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王丰笑道:“这是百姓们为哥哥修的生祠,不是给哥哥住的。再说大小也是百姓们的心意,岂可嫌弃?”
说着,王丰转头对公孙九娘道:“你把各处借我名号,骗取香火的情况都详细说一下,我看看该怎么将这些人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