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见徐豹脸上止不住的忧愁之色,当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听徐豹道:“刚刚得到消息,荆州军在梅关之下大败一场,损兵二万七千余人,民夫无算!而且因为败的突然,无数粮草军械还都完整无缺的落入了叛军之手,叛军因此实力大增啊!”
王丰闻言,顿时惊讶地道:“叛军主力在龙川城外,这些日子虽未攻城,但也并未退走。把守梅关的兵力不过万余,是怎么击溃荆州军主力的?”
徐豹道:“因上次梅关丢失,朝野震动,陛下和张老相公都下了严令,要荆州立即出兵复夺梅关。荆州刺史李超当即抽调了精兵三万人,会同我兄长徐彪的败兵,合共三万七千余人,征发民夫三万,大举杀向梅关。然而梅关险固,荆州军攻打数日,却损兵折将,无法破关,只得暂时收兵休整。却不料此时却出了大问题,湘南之地的野狼忽然成群结队地袭击大军后方的粮道,数百上千头狼集体行动,声势浩大,运送粮草的民夫多有死于狼口的,不得已,荆州刺史李超只得分兵去护粮。如此一来,粮草倒是能安然运回来了,但军士却也劳顿不堪了。原本这也没什么,却不料前日最新一批粮草下锅,众军食用之后,顿时上吐下泻,尽皆病倒在营,我兄长徐彪知道不妙,急忙敦请荆州刺史李超传令撤兵,却已经来不及了,梅关之内的叛军蜂拥出城,杀入荆州军的营寨,顿时兵败如山倒。”
王丰听了经过,道:“军中粮草和水源的使用管理,必有严格的规定,何以荆州军竟然会中了这样简单的算计?”
徐豹道:“只怪那李超并不知兵,加之叛军所下之毒,无色无味,粮草之中的毒,必要配上梅关附近的水,才能显出毒性,否则分开食用,都安然无恙。荆州军一时不查,这才中招。”
王丰闻言,叹了一下,道:“荆州军败退,不但无法对叛军形成有效的牵制,而且还白送了许多军械辎重给叛军,叛军至此战力大增,更为难制了!”
徐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都督,叛军击退了荆州军,稳固了梅关的防御,下一步必定全力来取龙川,该如何应对?”
王丰沉吟了片刻,道:“倒也不必着急。前些天,杭王麾下的第一高手巩道士陨落,杭王的实力顿时下降了不少,再无力抵抗以毛家老祖为首的岭南派攫取权力。双方的矛盾顿时大为激化,这也是叛军暂时偃旗息鼓,没有大举出兵,来攻龙川的重要原因。把守梅关的叛军兵将都是岭南人,如今大胜一阵,必将士气高昂,扬眉吐气,多半会在请功之事上,再次逼迫杭王。我看叛军内斗,应该就在眼前。他们多半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打龙川。我们只静观其变,见招拆招就是了。”
徐豹闻言,皱眉道:“也只得如此了!都督,我准备再次向朝廷上书,请朝廷再次调集兵马,入岭南平叛。你是东、南水师都督,又节制我军,这封奏疏,你当带头署名才是啊!”
王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是该向朝廷求援了。如今陆上的道路虽然不通,其余几条山道小路也不适合大军通过,但海路还算通常,朝廷的兵马可从扬州乘船,到潮州登岸,前来龙川城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