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光呆了几秒钟,回过神来,在打开木箱的时候,心中突然产生一股莫名的虔诚。
木箱里面又套了一个皮箱,应该是很耐操的牛皮,经过防腐处理的皮质很厚,里面似乎还散发出爷爷当年留下来的汗味。
牛皮箱还算不算古董,但是很具有纪念意义,邵光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决定要永久的珍藏这个箱子。
皮箱中央有一个碗印,旁边有层厚厚的油垢,应该就是黑色药碗放置的地方,四个角落部位则分别有一个破旧的铜灯,一叠用来制作“包治百病药膏”的黄纸,一个瓷瓶药壶,以及一本破损眼中的书。
换做以前,邵光看到这本医术脏兮兮的样子,肯定不屑一顾,但现在他的眼界和见识都是今非昔比,顿时目光一亮,首先拿起那本医书。
书页不是普通的纸张,而是一张张羊皮纸,不说书里的内容,但是这本书都算是一件值钱货,书上的字像一只只小蝌蚪,邵光是一个字也看不懂。不过越是这样,他心中越加惊喜,意味着这本书的价值,恐怕还要超出意料之外。
邵光立即把羊皮书从皮箱里拿出来,藏在怀里,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贴身拿着才让人放心,因为家里人谁都不知道它的价值,也许哪天一不小心,就把皮箱都给整丢了。
至于皮箱本身,邵光决定暂时不去动它,然后满心欢喜的回到堂屋里,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老妈。
邵光刚走出来,家里的大门突然“哐当”一生被人踢开。
“谁敢这么嚣张,找死?”邵光勃然大怒,抬头看去,门口出现一个穿着暴露的蓝衣女子,齐p裤,高跟鞋,长卷发,丹凤眼,嘴唇涂的像个猴子屁股。
“是我,邵光,有本事你来打死我啊,老姐我正不想活了!”邵芙蓉怒气冲冲的回骂。
邵光看着邵芙蓉吃了炸药的样子,不由愣了愣,印象中的姐姐不是这样子啊?
邵芙蓉见邵光没有接她的话,哼了一声,“蹬蹬噔”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陈菊秋走出来,对着她的背影红袖大喊道:“芙蓉,你先别忙着走,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邵芙蓉根本不理会老妈,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
陈菊秋望着邵芙蓉的背影,唯有无奈地摇了摇头。
邵光看着姐姐一幅骚小姐打扮的摸样,心中没有丝毫愤怒,反而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悲哀。
陈菊秋喊了几声后,见女儿没有回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赵红砖麻将散场了,拖鞋“梆梆响”的走进屋子,扫了一眼邵光,淡淡的说道:“回来了?”
邵光“嗯”了一生,还没开始说其它的事情,赵红砖已经转身,拖鞋继续“啪啪啪”的走向浴室,扯着嗓子喊道:“没有人在里面吧?”
见里面没有回声,赵红砖知道邵芙蓉直接回了她的房间,推开浴室的门,把门关上,扭开水龙头,冷水哗哗哗的往下流。
邵光皱皱眉头,但忍住了没有说什么,拖了张椅子在母亲对面坐下,诺大的堂屋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母子两个大眼瞪小眼,眼中写满了无奈。
浴室的门忽然打开一条缝,露出来一个雪白的脑袋。
邵光反应极快,几乎是在门缝刚刚打开,他就抬头了。
雪白脑袋转了转,吆喝道:“菊秋,我忘记拿内裤了,你去给我找一条!”
陈菊秋连忙答应,条件反射似的起身,对邵光道:“光光,你坐在这里,我去一会,马上就回来和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