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赵海的伤情看似已经控制住了，无奈之下杨慧芳只好给赵海办理里出院手续。如果不是看似伤情已经控制了杨慧芳怎么样都是不会让他出院的。

可病情当时看似没什么问题，但因旧伤没痊愈就放弃了治疗，后来后遗症也跟着来了，赵海后来的体质明显很差，力气甚至都还没有杨慧芳大。就像刚刚在马路边林雨见到的一样，杨慧芳拉住赵梓妍，赵海都抢不过来。

本来如果身体没有问题的话，镇长的儿子就算能切断赵海进国有的厂子的路也挡不住他去私有的。可这时赵海的体质更本就干不了苦力活，做什么都是做不了几天老板就让他走人。

注意的是：在七八十年代间并不像现在这样，那时候都搞什么集体产，大企业几乎都国有的，并不像现在这样，这厂不行我换个就好。那时候进不了国有的你就只能去做苦力了。要么种庄稼要么就做别的苦力活去。

再后来，赵海实在找不到工作就做起了收废品的工作，收入也算不错，而杨慧芳则找了个酸辣粉店帮人洗盘子。镇长的儿子在这期间也几次来骚扰他们，不过就算生活困难，他们也不曾低头。当时还没有什么外出打工什么的，就算有，在他们这个地方也没有，如果当时他们想到外出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就这样到了九几年，镇长因为受贿被抓了，这个时候本来赵海两口子应该很高兴的，不过杨慧芳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是没错的，十几年的压迫生活也彻底改变了赵海，他总是想着赌博一夜暴富，先是买彩票，不过从来没中过大奖。再后来看见电影赌神里别人一赢就是几千万，便又去搞起了这个。

杨慧芳劝过赵海无数次，只是已经陷进去了的赵海更本就听不进去。杨慧芳虽然没怎么读过书，不过也是赵海他们村里出来的，生性淳朴，就算赵海变得越来越不靠谱，甚至赵海当年被打的不能生育，她也不曾想过离婚。

那时候杨慧芳无意中从电视上看见了一个台岛市的一个小吃车招商的广告，她便心思活跃了起来，加盟她肯定是没钱的。但她头脑不笨，学着小吃车的模样买了一辆三轮车自己卖起来酸辣粉。

“这...”林雨没想到赵海和杨慧芳既然有这样的压抑的过去。刚刚当他听见赵海赌博把赵梓妍的钱都输光的时候他确实有些愤怒，想着就算不报警自己也要教训一下这个人。但听完了杨慧芳的叙述后他有些动容了。

“所以你让我怎么去报警？”杨慧芳苦笑着摇了摇头。

“阿姨，我明白的。”林雨说道。虽然赵海变化的更本原因在于他自己，但大部分原因还是在于社会。道：“阿姨，那赵梓妍现在的具体情况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可以...”杨慧芳点了点头说道：“她忘记了父母以及我们这些亲戚，生活常识以及同学这些倒还记得。”

“那她怎么会叫你大妈？”林雨诱惑的问道。

“这都我们告诉她的。”杨慧芳说道：“医生说既然病人选择了忘记不想记起的事情，就最好不要让她再记起。”杨慧芳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告诉她，她是我们捡来的，而我是她的养母，因为她出了车祸所以才失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