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鹏想了想,道:“梁爷爷,这问题有点高端,我就胡乱说了。我觉得美国人不和我们真心相处,表面上说和我们好,其实背后总做些小动作阴我们。”
梁伟学哈哈大笑道:“嗯,嗯,确实是这样,但是听你用小孩子的语气说起来,还真挺有意思的。海鹏,我当年在中央党校学习的时候,有个老教授曾对我讲,中美关系,好呢,也好不到哪去,坏呢,也坏不到哪去。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觉得这话依然适用。”
顾海鹏听了,点了点头,只听梁伟学又道:“看中美关系,要掌握好一个基本点,即美国人最想做的,就是不惜一切地维护好自己的世界霸主地位,而我们呢,则正处于一个高速的上升发展时期。他怕我们超越他,所以就使用各种明里的暗里的手段,这是正常的。只要我们坚持住自己不乱,他怎么使坏我们都不怕。”
顾海鹏觉得有理,又点了点头。
梁伟学又道:“我国现在正处于难得的历史发展时期,机遇,自然是前所未有的,但是挑战,更是前所未有。海鹏,你以后也许会到达一个你自己都不曾想过的高度,我只提醒你一句话,无论何时何地,无论身居何位,都不能背叛自己的国家和民族!”
顾海鹏听他说得掷地有声,双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坚定地道:“梁爷爷,这个请你放心。”
梁伟学点点头,随即连连咳嗽。刚开始声音并不大,可很快便气喘吁吁起来。
马甲山见状,忙道:“书记,今天就到这吧。海鹏,这样,你以后没事就常过来坐坐。”
顾海鹏明白他的意思,起身告辞。在他走出病房之前,回头正看到马甲山扶梁伟学躺在病床上。
顾海鹏来到走廊,却见庄书文和几个安保人员齐刷刷地站了一排。庄书文见他出来了,立即走过来问道:“兄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顾海鹏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家一起乘电梯返回。这边邬不瑕和冉菲菲也是坐立不安,焦急等待,见顾海鹏回来,各自心中的石头纷纷落了地。
顾海鹏见大家万分紧张,如临大敌的样子,哈哈大笑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番。
邬不瑕和冉菲菲不知道梁伟学是谁,所以一如平常;而庄书文听了,却大惊失色道:“这么说,刚才是梁家的老爷子找你谈话了。”
顾海鹏点点头,他对冉菲菲说了梁伟学和梁笑、梁语涵等人的关系,冉菲菲这才恍然大悟,变了脸色。
大家正在说话,忽听走廊大声呼喊,随即急促的脚步声成片。
福阳市总医院的九号楼虽然规模面积不小,可入住的人却没几个。像顾海鹏这层楼,宽敞明亮的大长走廊两边,密密麻麻地挤满了许多的高级病房,可是现在正用的,只有顾海鹏一个人而已。
因此,地广人稀难免显得空旷,外面一有什么声音,病房里面也听得分外清楚。
顾海鹏奇怪道:“这地方平时都很幽静,今天这是怎么了?”
庄书文出去看了,回来报告道:“兄弟,听说是楼上的梁书记病危了。”
顾海鹏吓得几乎跳起来:“什么?梁爷爷?刚才他不是好好的么?”
顾海鹏带着冉菲菲、邬不瑕和庄书文又急匆匆地冲到楼上,只见走廊里站满了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马甲山挤在人群里,见顾海鹏来了,长叹一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