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柔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她眼睛一瞪,而这时黄器、和氏、黄玉已经渐渐向她逼迫,欧阳柔身子一哆嗦,她突然想到了之前在议事殿里的话,那真是直接拿着黄府的脸面往地上狠狠踩踏,她当时只是气恨太深了,而她进了黄府之后,这些人有何曾对她好过。
那黄玉本来就是冲着她与轩辕月的关系,所以故意接近她,然后她顺势跟了黄玉,实际上他们也确实是各取所需,可是这黄玉却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以前还会做做样子,对她好一点,可是至从与五皇子见面后,他感觉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连装都不会装了,接二连三往府中接近来许多个女人,这些女人还都是些不省心的,还没得几天的宠,就会拿着鸡毛当令剑,竟然对她冷嘲热讽,拿捏起她来了。
而那和氏本来就对欧阳柔出身和以前的经历很是介意,后期在那些个贱女人的挑拨下,更是觉得她样样不如人,自己不止黄玉一个男人,觉得自己脏的很,有时候借着名目一让她跪伺堂就是三天,总是在她饿的晕倒的时候再放她出来,装模作样来安慰她,欧阳柔岂能不恨,当初会主动勾引黄器,那一是为了他的职位与她计划的目的,二也就是为了报复和氏。
这黄器又是什么好人?第一次是喝酒误事,可是接下来可不止两回三回啊,和氏那种泼妇,又是村妇出身,根本就不能满足黄器,要不是她啊,这黄器也得找别人,和氏她能阻止的了第一回,她能阻止的了所有回吗?越憋黄器的做法只会更严重,她这可是帮助和氏,那泼妇竟然还不知道感谢,反而责骂她,她也配!反正被抓她也得不了好,自然要狠狠气和氏让她受受苦了,和氏也确实被直接气晕了,可是她也没想到,轩辕月竟然这么狠,让她与黄器和氏黄玉在一个牢房里,之前这些人都恨她入骨了,他们在一个牢房里,这还能有什么好的,想到这,欧阳柔面色更白了。
欧阳柔被逼迫的牢房墙壁那里,已经急的不行,连忙道:“公公、婆婆、老爷你们要冷静啊,有什么事咱们好说,这分明就是轩辕月的阴谋,她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啊,你们可不能中了她的计啊,若是我们真的自己内斗起来,这轩辕月还不得在旁边看着嘲笑吗,我们到了这个时候,最该的就是团结起来啊,要气死轩辕月才行啊。”
黄器顿时沉默下来,细想也觉得欧阳柔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那和氏却是气的胸腔都在发颤,这若是普通的晚辈说着,黄器当长辈的思考可能性,她倒是无所谓,可是这一个可不是普通的晚辈啊,她可是世上最贱的贱人了,那淫一乱不已的身子进了府伺候儿子,现在竟然连老子还不乐意,这个下贱的欧阳柔,到了这种时候还想迷惑老爷,可恨!
和氏却是一把揪起黄器的耳朵:“好啊,你跟这个骚一狐狸果然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被这贱人给迷住了?你也不看看她是什么德性,那都是被人玩烂了,比那最下贱的妓女都不如的东西,当时要不是咱们儿子看她可怜,那副跪地求饶的模样同情了,咱们儿子岂会碰这种脏货,你还当这是什么好事了,你也不怕因此得了什么花柳病,你还喜欢他。你看看她现在把你害的有多么惨,你还喜欢她?黄器,我这一辈子跟着你,吃苦受累不说,你到了这种时候还让我没脸,你对的起我吗!”
和氏愤怒呢,也不禁哭了起来。和氏是村妇出身,正是因为如此其实她内心深处是自卑的,越是如此她越是希望别人都过的不好,那才能突显出她来,而这也越发让她变的贪慕虚荣,就像当初,她十分迫切想黄玉娶了欧阳月,借此能让黄府更上几层楼,可是她又怕欧阳月身份太过尊贵,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要怎么真心对人,反而想着打压着欧阳月。若是带着当朝公主的儿媳妇,这个儿媳妇还十分乖顺听话,那是多么天大的面子,若没有当初的事,也不会有今天的果。
可是这和氏这么多年来为黄器却也付出了不少,黄器出身同样不高,黄器一步步爬起来虽然有着自己的本事,但是和氏若说没有丝毫帮助那也不可能,黄器身色一僵,自己汲汲营营一生,换来的却是牢狱之灾,当初若非欧阳柔犯贱,出于利用他的目的,黄府上上下下会有这一灾吗,黄器不能说自己一点没有错,可是这罪魁祸首却是欧阳柔无疑了!
黄器沉着脸对和氏道:“娘子,是我错了啊,我不该经受不住勾引,就着了她的道,陷黄府如这样的境地。”
那黄玉僵硬着脸,自己的女人被老爹上了,他就是想说都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更知道,这些都是欧阳柔的故意为之的,而且那顶更大的绿帽子却不是自己的爹,而是百里坚身边的谋士,那可是被丫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说出来的,简直能将他整个脸刮下来胡乱踩一样,黄玉越发怨恨:“欧阳柔,你真是该死啊!”
说完,一个快步冲过去,直接抓着欧阳柔的脑袋便往地上按去。
“啊!”欧阳柔快吓死了,她怎么从来不知道黄玉会武功,他的手劲怎么会又这么大,这一拽她,她竟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按在地上,口中不禁被迫吞了几口杂草,那杂草真是什么味道都有,恶心的要死!
黄玉虽然只是个柔弱书生,可是人生气的时候,往往力气是平时的多少倍,此时黄玉愤怒至极,对付欧阳柔一个女人,谁又挡的住呢!
“噗!”欧阳柔被几下猛灌口,直接恶心的吐出来,然而黄玉却没这么结束,直接拉扯着她的头发,突然就劲提起来,就要往后按下去!那里可是一面墙啊,欧阳柔当时吓的尖叫起来:“不,不老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这件事不也是为了我们的报复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击垮轩辕月啊,我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你啊。我就是怕你知道后生气所以才不敢告诉你,是那贵王的随从早已垂涎我,才故意引诱我的,我根本不是出于自愿的啊。”
黄玉冷笑:“贱人,你还敢在这里狡辩!”
欧阳柔摇着头:“不是的,我……啊!”突然间,欧阳柔失声尖叫着,痛苦无比,那黄玉竟然狠狠抓着她的胸,好似要一把捏碎了一般的狠辣,疼的欧阳柔瞬间全身冒冷汗,疼的浑身直哆嗦。
“贱人,你今天说什么,都要对敢给我戴绿帽子而付出代价!”
“砰!”
“嗷啊!”
黄玉就着欧阳柔疼的浑身没力气之时,直接拉着头往将墙上撞去,欧阳柔疼的浑身哆嗦,那脸上白的比鬼还骇人,浑身上下像是被水泡过一般,疼到极致了一般。
“噗通!”欧阳柔已经无力的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她只感觉头上原本上药停止的血水,又开始流了出来,她想要怒骂黄玉,可是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似的。
和氏却是看着黄玉道:“儿子做的好,这个贱人就是该死,死后也得下地狱去骑木马,让她受到折磨,这个贱人,贱人!”和氏恨欧阳柔之程度,绝对不比黄玉低,甚至更甚。
她身为一个女人,就算性格再如何不好,她也不会做成泼妇让人鄙视,她那也是没有办法,为了能让黄器只认她一个女人,这么多年来她都做过什么,她自己都记不清了,她只知道她一个一个将女人往外赶,有许多直接弄死的,可是她没想到还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还是自己儿子的女儿,她已经恨的心肝都疼了,她甚至觉得这欧阳柔便是天下最残酷的刑罚,都不足以解了她的恨。
“我一定要让你死的比任何人都惨!”和氏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欧阳柔双拳不禁慢慢收紧,握紧,眸子一片阴冷,若是之前没有议事殿上她说的那些话,还不至于会如此,可是现在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而自己的头上还不断刺痛,让她不断哆嗦着身子,泥人还有三分性,更何况欧阳柔一向是阴损狠毒,绝不让自己吃亏的人,竟然被黄玉如此折打,被和氏这么谩骂,而她也知道,她们真会如此做,将她折磨至死,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
不!
“让我死,我就先让你去见阎王!”
大概是求生的意识太强,欧阳柔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力气,突然之间跳了起来,竟然便向和氏冲了过来,然后直接一搂她脖子,伸着脖子便狠狠照着她脖子咬去。
和氏吓了一跳,不断伸出手,“砰砰砰”的照着欧阳柔的后背狠狠拍去,但欧阳柔却完全不理会这个,张开嘴,牙如钢齿,便狠狠向和氏的脖子咬了过去!
“啊!”和底痛叫一声,那手更是抡起了拳头一样,狠狠向欧阳柔背敲去,‘砰砰’作响的声音不断回荡着,欧阳柔却是死死咬着根本不松嘴,那黄器与黄玉本想两个女人,就是打驾,也不过拉拉扯扯的,就像和氏的样子,欧阳柔自然身上会受些伤,再说了和氏对欧阳柔的恨,也总得让她发泄出来,不然憋也得憋坏了。
然而大出他们意料的事,渐渐的,和底竟然越来越没有力气,拍捶欧阳柔的动作力气越来越小,到最后竟然轻轻碰了一下,那手就无力的垂了下来,两人一愣,正要上前看年究竟之时,欧阳柔已经一脸诡异的笑容回望着他们。
那个神态,已经完全将二人吓的动作不得了,却见欧阳柔此时嘴上脸上满是鲜血,连衣服上也喷洒了不少,而那和氏此时惊恐的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看着他们,而和氏的脖子上赦然断裂,竟然有着血水不停的从里面冒出来,她竟然是被欧阳柔活活咬裂了颈脉而死,两人顿时心中发寒。
欧阳柔一脸阴冷的将和氏随手一扔,那和氏当下无力的倒在地上,面色就是死人的灰白,黄器与黄玉一惊,两人看着欧阳柔,面上恨意更深,黄玉愤怒大叫:“你杀了我娘!”
“杀就杀了,你们既然要杀我,我自然要反击的,不止是这个泼妇,你们一个个都要死!”几人不死不休的关系,他们都十分的清楚,所以到了这种时候,也不需要再说什么话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这个贱人!”黄玉愤怒大叫,拖着脚便愤怒的向欧阳柔奔去,欧阳柔冷笑,突然身子一蹲,直接伸出腿狠狠踢向黄玉,黄玉身子一歪,顿时头便向一边的墙倒地。
“砰,噗!”脑袋重重撞到墙上的声音,已及磕碎鲜血四溢的声音顿时响起,那黄器见到和氏死去,黄玉撞的抱头痛叫,心中越发怨恨,大奔向欧阳柔奔了过来,欧阳柔还想如法炮制,然而黄器却是眼睛一瞪,突然伸出腿,直接一个扫腿,便踢到欧阳月的脸上,直接让欧阳月身子在空中一翻,“砰”的一声倒地。
黄玉抚着脸,慢慢贴墙站直了,那双眼睛阴冷异常:“贱人,就凭你还想要我命!”说着急奔而去大叫,“爹,弄死她!”
两人立即两面夹击向欧阳柔奔过去,欧阳柔之前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能咬死和氏,又与黄器黄玉斗了一会,此时两腿一软,早已经无力的软倒了下去,两人这样冲过来,欧阳柔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黄器黄玉一人一只胳膊,当下将欧阳柔按住了,黄玉道:“爹,怎么办。”
“她害死了你娘,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黄玉不解,黄器却突然冲着牢房那道:“撞过去!”
黄玉这才明白,两人顿时一左一右拉着欧阳柔,然后极为愤怒的向牢房那里冲撞而去,本已经无力阻止的欧阳柔见状,却是惊恐道:“不,啊!”
“砰!”
“再来!”
“不,啊!”
“砰!”
两三下之后,那欧阳柔根本已经疼的不断翻着白眼,额头不断有着鲜血流下来,她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只感觉前面站着几个人,欧阳柔急道:“月儿,救我啊,我是姐姐,你能看着姐姐这么死掉吗,月儿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啊啊啊!”
然而下一刻,她的头又直接被黄器黄玉按着撞去。
“砰!”
血花溅开,欧阳柔也根本撞的双眼瞪到极致,嘴巴大张,头上一个血窟窿,死的不能再死了!
做完,黄器与黄玉突然用尽了力气,“噗通,噗通”两声,全都软倒在地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黄器与黄玉突然见到牢囚里满地的血,突然失声大叫起来,看着手上身上的血,不断的尖叫着。
“啊啊啊!”
那声音十分尖锐,两人抱着头不断的尖叫着,竟然浑身发抖,失声的痛叫着,那黄玉更是不断的哆嗦着,突然那喊叫声嘎然而止,黄玉瞪大眼睛,竟然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黄器一愣,放下黄玉,伸出颤抖的手,放到黄玉的鼻息上试了试,接着浑身突然猛烈的哆嗦了起来,惊叫道:“玉儿!玉儿你快醒醒啊,玉儿啊,你快醒醒啊,不要留下爹自己,不要留下爹自己啊!”
那黄玉刚才不知道是被这牢囚里的血腥味,还是被自己的行为,或是母亲与欧阳柔的死刺激的,竟然就瞪着眼睛不明不白的死了,黄器哆嗦着看着牢房里三具尸体,每一个都死状惨烈,黄器也经受不住了,浑身不断哆嗦着,不停的用手指着三个人,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然喃喃自语出来:“死了,都死了?怎么就都死了呢?”
“呵呵,你们真是狡猾啊,竟然都跟我玩闹起来了,快起来啊,快起来啊。”黄器爬向和氏,不断叫着,见和氏不起来,又爬向黄玉,不断的拍打着要叫两人起来,可是叫了一会,他才发现,不论是谁都瞪大眼睛瘆人的看着他,可是他怎么叫,这些人就根本不起来,就好似他根本不存在一样,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黄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就喜欢跟我玩这些无聊的游戏,我不信,我不信啊!”
突然之间,黄器跳了起来,接着飞速的向牢房墙壁狠狠撞去。
“砰!”
黄器身子笔直向后倒去,然后“噗通”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之前这个牢房里还因为这四个人而闹的不可开交,现在竟然全都了无生气倒在地上,要不是满地的血腥味充斥鼻间,还真容易让人觉得走错了地方,看错了戏一般。
欧阳月与百里辰却一直都冷眼旁观着,从他们在一起后,就一直这么冷漠的看着。
对于这些人的结果,并不值得人同情。
若说好人的死冤枉,那坏人的死就是罪有应得,而牢房中死去的四人,也正是符和罪有应得这一条件。
先不说其它人,就这欧阳柔,她的原身欧阳月,接受了原身的记忆,她十分清楚原身的所有过往,她从小接近欧阳志德,自然也学到了欧阳志德身上那属于武将的爽朗大气,而且她心性单纯善良,否则当初不会年纪小小的,就打跑那些坏孩子救了洪亦成,这古代有着强烈的嫡庶之念,当然不是说将庶女不将人当人看,只是说嫡庶之间的关系,往往都很生疏,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样子,而原身一直觉得欧阳柔的温柔体贴,还有善解人意,实在是一位好姐姐,对于欧阳柔非常不错。
若非原身,以当时将军府的情况,老宁氏、宁氏那是明里暗里都在斗,老宁氏借此抬了明姨娘,十分喜欢欧阳华。宁氏这才退而求次抬了红姨娘,并且对欧阳柔也算可以,但是要比起老宁氏的疼爱,宁氏的疼爱显然还远远不够,红姨娘虽然借了宁氏的光表面上十分荣耀,可是宁氏实际上可不是真的大方的人,将自己男人抢走的女人,宁氏会真心的相待吗?活在宁氏手底下,红姨娘欧阳柔都不好过,最困难的时候是欧阳月常常偷着给欧阳柔东西。
不过欧阳柔在渐渐发现宁氏不喜欢欧阳月的时候,却觉得这是个机会,而多次在宁氏面前告状,暗中挑拨关系,将欧阳月说的十分会挑刺的,一直在暗后说宁氏坏话,这让本来就不是一条心的她们关系越来越差,欧阳柔借此取代了欧阳月,宁氏倒是对她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