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给王世充一点喘息的机会,宇文伤顾不上自身伤亡和士卒辛苦,第二天再次发动了对洛阳城的强攻。
此时,洛阳城中,所有能用的士兵不足五万,还都士气低迷,不少人身上也挂了彩,都来不及救治。
王世充再次派人出城,告诉李密,要是再不牵制住宇文阀的强攻,洛阳恐怕挺不过今天了。
李密的瓦岗寨,经过程二的打击,后又一直被王世充困于洛阳,这些年实力并没有增长多少,甚至还有不少将领纷纷出走,跑到了别的李阀中。
李密也知道现在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连压箱底的底牌都拿出来了,又凑了十几万的士兵,再次朝宇文阀杀过去。
被两面夹击的宇文伤,这次也明显感受到了压力,洛阳城虽然危如累卵,可却始终屹立不倒。
瓦岗寨的大军也像巨浪一样,一波又一波地拍过来,阵地上的哨骑,已经来回奔波了无数次,眼看快要拦不住了,要是让瓦岗寨的人冲入洛阳城下,那这些天的努力可就全白费了。
宇文伤也是不断地将预备队派出去,并给阵地上的将领,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放过一个瓦岗寨的士兵。
而在他们战场以外十余公里的地方,几十万训练有素的少帅军,正加速向战场奔驰而来。
这一路上,所有瓦岗寨和宇文阀的探子,全都被程二亲自带人给消灭了,一点消息没有提前透露出去。
“阀主,城破了,洛阳城的城门终于被打破了。”
宇文伤身边的一名将领,突然激动地大声喊道。
一向老成持重的宇文伤也忍不住心里一颤,赶紧举目望过去,发现经过几天的反复攻击,洛阳城的城门终于不堪重负,被攻破了。
“好,不愧是我宇文家的好儿郎!”
宇文伤大声喝彩了一句。
很快,李密也得到消息,洛阳城被攻破了,大批宇文阀的士兵,正朝城里掩杀过去。
他一时之间也愣住了,感觉大势已去,现在即使攻到了洛阳城下,宇文阀也可以据城而守。
就在李密准备率军撤离战场,宇文伤以为大势已定的时候,终于有探子从程二的追杀下,逃了回来。
“阀主,阀主,不好了,南边有一支大军正快速朝这边冲杀过来。”
宇文伤大惊失色,心情也急转直下,不由厉声喝问道。
“你说什么,南边有大军杀过来,来者何人,兵马多少?”
“小的没看清楚旗帜,但人山人海、漫山遍野,不知道具体有多少兵马。”
“混蛋!”
宇文伤大骂了一句,一边派人继续去查探,一边指挥大军,全力往洛阳城内退去,试图依托城墙进行抵挡。
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王世充,在城墙上突然看到远方烟尘滚滚,不由大喜,大声喊道。
“援军来了,大家鼓起劲,将宇文阀的这些杂碎全都给我赶下去,绝对不能让他们登上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