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彟虽然心中有千千万万的想法,但是当伏波湖水府的盗匪当真来到其身边的那一刻,所有侥幸尽数被打破。
“就是他!”水匪拿着文书,一双眼睛看向武士彟,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来历。
一声呼喝,无数盗匪霎时间围了过来,惊得武士彟周边旅客慌忙逃开,免得遭受殃及池鱼之灾。
“哗啦啦~”
十几个武家侍卫此时上前来,挡住了一群盗匪,双方瞬间陷入了对峙状态。
单雄信与曾泰的目光齐齐被吸引来,曾泰看着武士彟,心中有些好奇:“不知此乃何人,竟然惹得单雄信大张旗鼓,不惜得罪整个盐帮,也要将其搜寻出来。”
“武士彟?”单雄信目光隔着十丈距离,一双眼睛看着强作镇定,面色苍白的武士彟。
“是我。”武士彟站在武家侍卫身后,虽然有十几个侍卫守护,但却没有半分安全之感:“不知在下犯了何事,竟然叫大龙头兴师动众封锁整个伏波湖,也要取我人头。”
“有人想要你的命,开出的价码我无法拒绝。”单雄信精气神逸散而出,隔着十丈虚空,锁定了武士彟:“你还有何遗言?”
武士彟苦笑:“能告诉我是何人吗?也好叫我做个明白鬼。”
“这个人你不但认识,而且很熟悉。”只听得一道笑声传来,单雄信也不隐瞒:“也不怕告诉你,取你性命者,乃是你武家商行:王洪发。”
“不可能,休要诓我!”武士彟闻言断然辩驳:“我与洪发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比之血脉兄弟亦不差,他怎么会请人杀我?你这厮竟然再此挑拨离间,实在是可恶。”
“若想取我性命,直管拿去就是,何必这般折辱我兄弟情分。”武士彟声音里满是冷厉。
单雄信看着慷慨的武士彟,不由得心头一愣:“到是条汉子,可惜结交错了人,不识得人心险恶。”
说完话只见单雄信抬起手掌:“我敬你是条汉子,便给你个痛快。”
“噗通~”
话未说完,只听得水波四溅,武士彟竟然想都不想,直接跳入了伏波湖中。
单雄信一愣,断然想不到前一刻还慷慨赴死的汉子,此时竟然直接投河而逃。
“逃得掉么?”单雄信摇了摇头,看着在河水中游走的武士彟,一步迈出脚踏河水没入脚裸而不坠,便要向武士彟杀去。
“单雄信,这武士彟你杀不得!”眼见着单雄信便要上前痛下杀手,忽然只听远处传来一道笑声,一叶扁舟划了过来,翟让站在船头,遥遥的看着单雄信。
“翟让,你敢来我伏波湖,莫非寻死不成?”单雄信脚步一顿,脚踩江水,转身看向翟让。
此时武士彟沉在水中,再想追杀非十几个呼吸不能办到。翟让既然到了,又怎么会给自己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呢?
李密做船夫打扮,划着扁舟来到了武士彟身前,伸出船橹将武士彟接到了船头:“武士彟,还不赶紧上船。”
“多谢大龙头救命之恩。”此时武士彟惊魂未定的爬上船,不知为何翟让这会下了瓦岗山,还来救自己的命。
“受人所托罢了。”
翟让淡淡一笑,声音里充满了怪异,抬起头看向单雄信:“单兄,这人我就保下了。”
“这里可是伏波湖,我要杀的人,无人能将其保下。”单雄信冷然一笑。
“我瓦岗山两位宗师在此,难道还及不上你一人?”翟让冷笑。
“呵呵,试试便知道了。”只见单雄信脚踏江水,一步上前向翟让的扁舟砸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往日里的恩怨,不如今日也趁机一并了了。”单雄信话语中满是自信,一拳轰出虚空中响起一道道尖锐呼啸。
“砰!”
空气里散发出一道气爆,单雄信与翟让一拳轰在一起,扁舟借助单雄信的推力,犹若是离弦之箭向岸边而去。
此时翟让却被单雄信纠缠住,双方脚踏湖水,你来我往打杀不停。
李密划着扁舟,一双眼睛看向战场:“单雄信乃是我瓦岗山心腹之患,决不能留。我当初偷袭单雄信,害的其险些丧命,此仇此恨无法化解。”
心头念动,李密纵身而起,脚踏湖水犹若幽灵般,闯入了战场,向单雄信后背落了下去。
在远处
单道真背负双手立于船上,看着李密竟然抛弃武士彟而去,再看看惊魂未定的武士彟,不由得眼睛里露出一抹精光:“取我弓箭来。”
武士彟虽然带有一个武字,但武道修为并不出色,甚至于可以说是平庸。
三根箭矢拔出,轻轻的搭在了弓弦上。箭矢搭在弓弦上,一股奇妙气机自单道真背后脊椎升起,灌入了那箭矢之中。
下一刻只听得破空声响,三根箭矢锁定武士彟咽喉、檀中、丹田三处要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