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哄了一句,王则也就不再说此事了,她继续说道。
“其实,我只是顺路去看李瓶儿,云珠快要生了,我是去看她的,只不过去的时候,云珠睡着了,我就没人叫她,回来的时候顺道看了看李瓶儿。”
王则口中的“云珠”,是她的陪嫁侍女,是一个丰腴的女子,刘预“误中副车”,已经快要生了。
开始的时候,刘预还有些奇怪,王则对于陪嫁侍女云珠“越俎代庖”似乎没有一点点醋意,对于云珠要生娃娃,更是没有嫉妒。
现在,刘预已经明白了,这完全是因为云珠这种陪嫁侍女,在王则这种高门小姐眼中,基本就是一种替身的存在,她们的一切都是掌握在王则的手中,就算生了孩子,也是王则的孩子,而她们只能是孩子的奴仆,虽然是有另一种特殊的关系,但是主要家主夫妇不提,府中不会有任何人对这孩子提起的。
刘预随后,就随意问了两句,他已经对这些礼法关系下的人际关系非常熟悉了,有些后世的看法并不是适应这个时代。
更何况,这种礼法的受益人是刘预自己。
群星拱月它不爽吗?
爽。
所以,刘预也懒得费力不讨好。
和刘预卿卿我我的聊了一会后,王则双眼轻眨,一股朦胧的薄雾泛起眼眸,用娇柔的语气说道。
“夫君,我今年就十六岁了,而且我生辰是二月,本就是大的很。”
对于王则的这种话,刘预早已经听过好几回了,之前总是用年龄小啊之类推脱过去了。
“你还年。。。。”刘预刚开口就被两根手指堵住了嘴。
可惜,刚下定决心,外面就传来两声牛吼般的大嗓门。
“大人,大人,王立从乐浪郡传来急讯,有要事禀报!”
正是大侄子刘珣的声音,不然这院中也没有人敢随意这么大声喊。
刚刚手伸一半的刘预,赶紧放弃了,王则也是又羞又恼,领着几个侍女出门离开了。
刘珣见到王则出门,还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叔母”,不过只得到了王则两个大白眼。
一头雾水的刘珣进了屋,刘预就问道。
“王立,从乐浪传来什么信?”
刘珣很快把一封带暗标的信件,交到了刘预手中,刘预看了一下外封,没有问题,才打开信封,取出信件看了起来。
信中没有多少话,刘预很快就看完了,没有说话。
刘珣有些好奇的问道,“大人,王立信中说什么?”
“王立说,提前交付给乐浪、带方两郡的兵器、铠甲,恐怕要收不回本钱了。”刘预波澜不惊的说道。
刘珣闻言,立刻大怒,“什么!难不成,这两郡的士人,要赖账不成!”
“赖账?”刘预继续平静说道,“那倒不是,我们有武力讨债的本事,他们也不敢啊。”
“不是赖账,那是什么?”刘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