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可没有这个意思,本官只是觉得宁亲王现在太过杞人忧天,现在距离入冬还早,何况鞑子已经数年没有来侵犯,何必因为一时猜测而妄下定论?”张使淡淡地说道。
“谁不知道鞑子凶悍无比?正因为鞑子已经数年没有前来侵犯,我等才要更加警惕,若是等到鞑子的铁骑兵临城下才开始仓促应战,这让守卫边关的将士去送死有何区别?”宁亲王怒道。
“这战事会不会发生还未知,宁亲王何必如此担忧?”张使不为所动。
“张老匹夫,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想扣押军饷罢了,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兵部尚书何赞脾气暴躁,忍不住跳出来指着张使的鼻子大骂:“居心叵测的老匹夫,为了一己私心置大秦的安危而不顾,实在是不堪之极!”
“何老匹夫,老夫只是就事论事,你不必给老夫妄扣罪名!”张使大怒:“如今国丧刚过,国库空虚,罗洲之事虽然还未知真假,且不说罗洲税收减免的问题,近年来大秦灾害不断,朝中已经拨了不少银子出去,连年税收减收,你们现在让老夫拨军饷,老夫去那里给你找银子?”
“你是户部尚书,该如何找银子是你的事,老夫只知道军饷不可缺,军事乃是重中之重,也是我大秦安定的根本,你想要克扣军饷,绝对不行!”何赞十分光棍地说道。
“你、你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张使鼻子都差点被气歪了。
“好了!”见他们吵得差不多了,凌欢这才开口说道:“鞑子野心饽饽,不可小觑,正所谓未雨绸缪,为了大秦的安定,也为了边关数万百姓和边关将士们的安危,确实不得不防。”
“太后娘娘英明。”宁亲王与张赞同时开口说道。
张使却心有不甘地道:“太后娘娘,如今国库紧张,实在是拨不出银子分发军饷。”
凌欢看着张使,淡淡地问道:“张大人,若是哀家没有记错的话,你担任户部尚书已经有近十年了罢?”
“是。”张使心里一跳,硬着头皮说道:“臣任职至今已有九年时间。”
“据哀家所知,先帝登基之后,大秦国泰民安,国库仍然是十分充盈的,为何在你担任户部尚书之后,国库却日渐空虚?”
“这、这是因为最近数年大秦天灾不少,前几年边关战事频繁,所以才……”张使额头冒汗,急忙解释。
“哀家查过大秦近十年的鉴事录,发现大秦在这十年内,发生的天灾不超过五位数,其中最严重的是三年前南山府的旱灾,不过在宁世子力挽狂潮之下,朝廷那次赈灾也不过是花了三十万两的赈灾银。而前几年确实有战事,可边关将士一向实行的是士兵分田制,基本上可以说是兵农不分家,大部分粮食都是自给自足,每年拨往边关的军饷不超过四十万,最近几年张大人更是以边关没有战事为由,缩减了边关将士的军饷,而哀家最近查了大秦每年的税收,发现朝廷基本农户税收保持在每年三百多万,其中还没有包括近四百万的商税,也就是说朝廷光税收每年就高达七百多万,而朝廷每年的支出大约有二百多万左右,张大人是否能够告诉哀家,这多出来的四百万去了那里?”凌欢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