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亲王妃叹了口气,说道:“澈儿是个犟的,他这人虽然混帐了些,但也是个好孩子,他心里认定的事,咱们这做父母的也坳不过他,只是这次他确实是犯了大错,还希望欢儿不要怪他……”
“毓姨放心,我并没有怪他。”凌欢轻声说道。
这件事虽然荒唐了些,但不可否认,宁澈是最合适她的人,若是换了别的男人,她不一定能够接受。因此,她不但不怪宁澈,反而有些庆幸这个人是他。
“那就好。”宁亲王妃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因为欢儿你的身份,毓姨知道你与澈儿无法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不过毓姨并不怪你,你也有你的难处,若是此事传扬出去,恐怕会引起整个大秦震动,甚至有可能会动摇大秦的根基,但你已经怀了澈儿的孩子,毓姨也不能让你受委屈,咱们明着不能举办亲事,但私底里却可以,毓姨已经为你准备了聘礼,今天特意亲自上门来向你提亲的,若是你愿意,过几天就有个大好的日子,到时候咱们就在庄子上,为你们举办亲事罢。”
虽然凌欢心里觉得,办不办亲事都无所谓,但这终究是宁亲王妃的一片心意,她自然不会拒绝这份好意,便道:“还是毓姨想得周全,我都听您的。”
宁亲王妃听了此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凌欢能够答应举办亲事就好,虽然她的身份不能曝光,但举办了亲事,她就是宁家的正经媳妇,如此也让她了却一桩心事。
她只有宁澈一个儿子,可这孩子一去边关就是六年,当年十来岁的少年如今成了二十多岁的青年,在这几年里,她望眼欲穿,希望边关的战事能够早日结束,儿子能够早日回京。
这一等就是六年,儿子是回来了,可这混账却怎么也不愿意娶亲,还背着他们闹出了这样的混账事。
她和丈夫是真的没有想到,唯一的儿子会与位高权重的太后娘娘走到一起。
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和丈夫一样,心里满是对儿子的愤怒和担忧,后来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那股气儿却没了。
自己儿子的脾气她是清楚的,那小子表面看起来一副油腔滑调没个正经的样子,可实际上他比谁都犟,这副德性就像他的亲爹,认准了的事就是九条牛也拉不回,死心眼得很。
尽管宁亲王妃与丈夫都不赞同儿子与太后娘娘在一起,但做父母的又怎能坳得过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