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他无法对妻子解释,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没有对错,只有杀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如今他唯一庆幸的是,哪怕是最后的拼死一博,但他成功了,他等来了朝廷援军,保住了城池,他并没有辜负先皇对他的信任。
“将军,夫人,宁元帅来了。”府里的管家走进来禀报道。
张夫人听了此话,急忙将脸上的泪水抹去,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宁元帅这个时候过来,分别是知道了丈夫苏醒的消息,有事来找丈夫的,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在场,所以她先行一步避开了。
其实张夫人对宁澈这个时候拜访,心里是有点不满的,毕竟丈夫受了那么重的伤,昏迷了好几天,如今才刚刚醒来,宁澈就找上门了,难道他不知道丈夫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吗?
可尽管心里不满,作为随军的家眷,张夫人也知道军情耽误不得,她虽然为丈夫担心,可也能理解宁澈的举动。
张知昏迷了三天,而这三天内虽然叛军并没有攻城,但却迟迟没有退去,而且探子送回消息,说叛军正在大量囤积粮草,显然是为了再次开战做准备。
张知还活着的部下所剩无几,虽然其心腹副将仍然活着,也将叛军的资料详细地告知宁澈,可宁澈还需要向张知亲自确定一下。
宁澈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房间,先是关心一下张知的身体状况,在确定他已经没有大碍后,二人这才开始讨论军情。
在讨论了差不多后,宁澈便起身想要告辞,毕竟张知现在还虚弱得很,他也不好太过打扰他休养。
而这时张知却说道:“宁世子,叛军军中有数十个用蛊高手,一旦两军在平地上开战,对方的蛊术让我军防不胜防,属下担心……”
那些用蛊的异族手段极为诡异,而且杀伤力极大,如此对朝廷军是十分不利的。
宁澈却神色平静地说道:“张将军不必担心,对于此事本世子已经有应对之法。”
“如此便好。那属下在这里祝宁世子旗开得胜,将叛军彻底歼灭,夺回大秦国土。”张知说道。
宁澈带着亲兵走出了将军府,他抬头看向湛蓝色的天空,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蛊术吗?难怪在他临离京前,欢儿秘密让人给他送来了大量处理过的雄黄粉和雄黄酒,并嘱咐他,那些雄黄粉和酒极为重要,绝对不能掉了,并亲自让容萱给他送来一个锦囊,并告诉他在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时,可以将锦囊打开。
当时他还十分纳闷,雄黄在民间虽然有驱邪的说法,平民百姓在端午都会喝点雄黄酒驱邪,可这些东西在战场上却没有什么作用。欢儿为什么要让他带那么多的雄黄粉和雄黄酒?
直到现在,他得知叛军的军队里有大批擅长用蛊的高手后,他打开了锦囊,这才知道这些雄黄粉和雄黄酒都是为了对付叛军的蛊术。
欢儿在给他的锦囊中说明了蛊虫怕雄黄的事,若是士兵们身上抹上特制过的雄黄粉和雄黄酒,蛊虫就会害怕,不敢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