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鸨闻声而来,急忙陪着笑脸上前说道:“哎呀,诸位官爷这是在做什么呢?我们花玉楼做的可是正经的营生,与县太爷也有几分交情,官爷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为首的官兵看到老鸨,却冷笑一声,说道:“老子可没来错,老子找的正是你!来人,花玉楼与刺客勾结,全部给我拿下!”
老鸨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苦着脸哭道:“哎哟,真是冤枉啊,官爷,奴家真的没有和什么刺客有关系啊,奴家虽然在这里做的是皮肉生意,但却是个正经的生意人,官爷,你可不能冤枉奴家啊……”
“是不是冤枉,你还是到大牢里去慢慢说吧!”为首官兵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在场的人都不能放过,全部给老子带回去!”
“官爷,官爷,奴家真是冤枉啊,”老鸨凄厉地哭喊,挣扎着不肯走:“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啦,就算是官兵,也不能乱抓人啊……”
“再闹腾就把她的嘴堵上!”为首的宫兵厌恶地看了哭闹的老鸨一眼,如果是楼里娇滴滴的姑娘们,或许他还能够欣赏几眼,可一个老娘们在大哭大闹,看起来实在是令人倒胃口。
“官爷,官爷,是奴家错了……”老鸨见耍泼行不通,急忙又赔上笑脸说道:“官爷,您看这样行不?您要多少银子,奴家都给你,你就网开一面,放过奴家吧,奴家是真的冤枉啊……”
“带走!”为首官兵看也不看老鸨一眼。
银子是好东西,人人都想要,他自然也想要,可他怕他有命拿这个银子却没命花,比起银子,显然还是他的小命更重要。
老鸨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连往日百试百灵的花钱消灾都行不通,也彻底死了心,哭丧着脸,被官兵押了出去。
整个花玉楼的人,上到老鸨下到洒扫的奴婢包括里面的姑娘们,都无一幸免,全部被带走了。
花玉楼因为勾结刺客被抄的事,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岳山城,那些与花玉楼有着说不清关系的人顿时慌了,尤其是岳山县的县令。
岳山城的县令姓付,出身贫寒,因为考中进士,被朝廷派遣来岳山城当县令,老实说,付县令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平日行事也算是循规蹈矩兢兢业业,他没有做出什么政绩,但也没有苛待百姓。
可他因为出身贫寒,却十分看重钱财,他胆子小,不敢搜刮百姓,但面对城中的富商送上来的好处,他也来者不拒。而在这些人里,花玉楼的老鸨给的孝敬的最多的,因此往日他看在银子的份上和花玉楼老鸨在私下里也算有几分交情。
而这次花玉楼突然被抄,可把他吓坏了,他生怕会牵连到自己,在得到消息后,就急忙换了衣服去将军府拜访。
同时这件事也传到了陈府,陈夫人听说此事后,心里一惊,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在花玉楼被抄之前,她已经得到了宁亲王重伤的消息,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一次难得的好机会,因此陈夫人想也不想,就急匆匆去找丈夫陈飞去了,她要说服丈夫趁宁亲王重伤之际,悄悄去将城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