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着四处闪躲,将铁笼子撞得砰砰响。
很快,她就没有力气躲避了,如同一块即将腐烂的肉,死气沉沉躺在铁板上任人宰割。
只剩下一双眼睛还在拼命地睁着,死死地盯着狭小的窗口。
那里亮着团明亮的光。
赵府的值钱的东西全都被搬光了,有些债主仍不满意,结伴找秦珍要说法,看到柴房内血腥的场面,众人直接吓傻了。
“报官啊,快报官啊!”
有反应快的率先喊了一声,立即有仆从跑出去报官去了。
秦珍听到那人的喊声,转头,眼中一片冷光,“我教训自己府上的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众人看到她脸上诡异的表情,顿时想到了刚死不久的赵天宝。
这赵家夫妻,都是不正常人啊!
瘫软在地的施莼宜终于看到希望,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救救我。”
“你个贱人还敢说话!”秦珍怒骂一声,举起鞭子还想打人。
有威猛些的汉子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抢走了秦珍手里的鞭子,急道:“大家都别看热闹了,快去请大夫来!”
一声过后,有人上前按住了秦珍,有人过去打开了铁笼子。
得救的施莼宜吐出憋在胸口的浊气,流下了一行血泪。
另一个房间,浑身是伤的王森拼命地拍打着笼子求救。
众人听见声响赶紧去查看情况,杂物房里竟还摆着个铁笼子,笼子里躺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
这秦珍,竟害了那么多人!
许多人心底的正义感被激起,他们义愤填膺地押着秦珍,带着施莼宜和王森来到了衙门。
因着前面有赵天宝一案,百姓对这种虐打的案子格外关注,案子还未开始审判,衙门前就已经骂声一片。
秦珍似乎已经疯了,从头到尾都笑望着施莼宜,那笑声阴沉恐怖,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有伤痕累累的施莼宜和王森在,再加上众人的口供,秦珍虐打致人重伤的罪名是脱不掉了。
还在茶馆听曲的赵云飞得到消息,立即飞奔到衙门喊冤,中途鞋都跑掉了一只。
“大人,我娘她冤枉啊!”赵云飞指着施莼宜,愤怒道:“都怪这个小贱人,她背着我与人别的男人偷情,还怀了别人的孩子,让我当冤大头!”
外面的百姓听了这话顿时炸开了锅。
“这女的也太不要脸了,给人戴绿帽子就算了,还想让人帮忙养孩子?”
“这女的我认识,陈家村的施莼宜,听说她和赵家的还没成亲呢!”
“还没成亲就能大着肚子住到别人家了?”
众人纷纷摇起头,秦氏不是个好人,可那挨打的也不是啥好东西,这队,不站也罢!
“肃静!”沈长风砸了下惊堂木,目光冷峻地扫过施莼宜,然后落在秦珍身上,“纵使受害人有错,那也得交给衙门处理,断没有私自用刑的道理!”
赵云飞还想辩解,被沈长风一个眼神压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秦珍因故意伤害罪监禁十年,施莼宜和王森因通奸罪被判八个月,但考虑到二人身受重伤无法服刑,直接由家人带回家即可。
至于赵家所欠的债务,沈长风也直接派衙役封锁了赵家名下所有店铺财产,待清点完毕,统一还款。
总而言之,只有一句话,名盛一时的赵家彻底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