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稀为贵,这句话用在任何方面都是行得通的。
一向高傲要强的安若澜一哭,所有人就都跟见了从西边升起的太阳一般,又惊又慌。
安世延抱着女儿不撒手,哄了好一阵,才将人给哄好了,暗暗舒了口气。
孟氏早已将怀中的安若娴放下,见状,上前伸出手:“五爷,还是让妾身来抱着吧。”眼中带着祈求。
闻言,安若娴眼中闪过不甘,暗暗在心中嘲讽。
没想到自诩冷傲清高的安若澜,也会用装可怜这等小白花似的招数,她真是低估了她,看来要把母亲抢过来,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简单。
安世延并没有应承,只道:“还是我来吧,你身子弱,不便劳累。”
“五爷……”孟氏脚下一晃,方止住的泪水复又滚了下来,幽怨地望着丈夫,“你也怨我错怪澜儿么?”
安世延微皱起双眉。
他并没有那个意思,他只是舍不得妻子劳累罢了。
好意被误解,安世延不禁生出几分恼怒来。然见孟氏泪悬于睫,娇美的容颜如雨后芙蓉般惹人怜惜,他心中又升起不舍之情,在心底低低叹了一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赶紧把澜儿带回馨月苑吧,一会还要请大夫看诊。”
孟氏察觉到了丈夫瞬间的情绪,不敢再多言,轻咬着唇瓣,娇躯轻颤着无声颔首。
一阵忙乱,安若澜再次被包裹成粽子,被安世延抱着送往馨月苑的东厢房,薛氏则被留在金桂苑照看安若娴。
人去楼空,金桂苑显得有几分冷清,安若娴见薛氏痴痴望着院门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薛氏回过头来,深深望着安若娴,收敛神色,沉声道:“娴儿,日后我们也要防着点孟氏才好,娘亲总觉着她不若表明那般简单。”
安若娴嘴角一紧,敷衍地应了一声,正眼也不看薛氏。
在她看来,薛氏与她前世的母亲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富贵地位,可以牺牲子女的幸福。她仇视这样的人,也不屑与之为伍,若不是占用了安若娴的身体,念着薛氏对这个身体有生养之恩,她不会搭理薛氏。
不耐与薛氏打交道,安若娴道了一声乏了,径直回到里间。
薛氏犹在琢磨着方才孟氏的一言一行,闻言只点点头,并未发现安若娴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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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延一行人回到馨月苑东厢房不久,大夫就到了,经过查看,安若澜的伤势并没有加重,这让众人松了口气。
送走大夫,安世延也并未久留,安慰嘱咐安若澜一番后,他就回正房去了,临走前还对孟氏使了个眼神,大约是让她与安若澜好好谈谈的意思。
孟氏在床沿坐下,细心地替安若澜掖好被角,轻抚着她的额头,柔声道:“澜儿,母亲今晚留下来陪你可好?”
安若澜抿着唇角摇头,“女儿无碍,母亲回去歇着吧。”
直白的拒绝让孟氏潸然泪下,她拿帕子掩嘴泣声道:“澜儿你当真不愿原谅母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