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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我默默点了头。等等,他好似提到了‘妻子’这个词,我登时惊讶万分,忙问:“你有妻子?”
他十分肯定:“是!”
不由在心中暗骂一声奶奶的,质问他:“有老婆还来当和尚,你有病呀!”
他不怒反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你能医么?”
我认真想了想,连爹都只是半桶水,遑论是我。若医得好也不能证明有从业资格可以出师,万一不幸医死了,还得替他收尸,且他家里人定会拉帮结派上医馆同我闹,医闹猛如虎,怕是该轮到爹替我收尸。如今光墓地就买不起,还谈什么葬礼,如此一来,真是令人郁结。
于是,我将话题转移到初始状态,问:“那你妻子呢?
古刹里仅有的一株嫣红三角梅悄悄落了三两凋蔽花朵,砸在覆满苔藓的青石板上竟听不到丝毫声响,轻得像是他的语气,却又重重叠叠透着沉沉死气,他道:“他们说她死了,可我不信。”
兀地心里居然有些酸,觉得陆华浓其实也很不易,大约是因为妻子死了,万念俱灰之下才躲到庙里,借由和尚的身份来规避尘世的痛苦,告诫自己不许再受生老病死爱别离的困扰,该放就放。
可是,他明明就很风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