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宫勤政殿中,众皇子皇女齐聚,依次立于海夷王宝座前。海夷王陛下依次打量着自己的儿女,见父王一声不吭地坐在宝座上,时不时用眼光打量自己,几个人都不明所以。还是大皇子率先开了口,“父王,您十万火急地召我们兄妹几个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们吗?”,从小就知道大皇子直来直去有缺心眼的毛病,这不,自己还没开话就等不及了,夷王用眼瞪他一下,要压一压他浮躁的性情。不过,他浮躁,就用他来试试他几个兄弟姐妹,随即开口说道:朕想要立大皇子为储,我想知道你们兄妹以为怎样?一听这话,众皇子皇女都愣了一下,不过都是眼神闪烁了一下,外表倒是看不出什么明显迹象,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不愧是国君的后裔,虽知道他们几个谁没有一点花花肠子,但看到他们训练有素颇具城府的样子,夷王还是甚感欣慰。这叫龙生龙,鼠生鼠,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正待他略感欣慰的时候大皇子又忍不住发话了,一句“不行啊!父王!”,把夷王气得七窍冒烟,六神暴走。夷王咬着牙切切地问他:混账东西!朕要立你为储,你却说自己不行,你是在说朕的眼光有问题吗?大皇子百口莫辩,又口不择言,“不是的,父王您每日为海夷鞠躬尽瘁,殚精竭虑,不曾轻省过一天,儿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儿臣巴不得海夷早日昌盛好叫父王能每日喜上眉梢,眉开眼笑,我万万不可能说父王的眼神有什么问题的。”,啧啧啧,虽是口不择言,却是发自肺腑,这几句马屁拍得,水准连其余皇子皇女都甚感汗颜,海夷王知道这个大儿子性格虽大大咧咧,骨子里却是忠心不二的,所以这几句马屁让海夷王十分受用,眉宇间顿时舒展开来,口里却还发着紧箍咒:你这马屁功夫跟谁学的?有这功夫倒不如多花精力跟国师多学一点治国之方,不是更让我省心一些吗?这话既又变相承认了大皇子拍马屁成功,有鞭策着大皇子继续努力争取更佳表现,啧啧啧,一国之君真不是盖的,心思缜密得常人难以能及。
看海夷王没有再生他气,大皇子小心翼翼地说道:“父王,儿臣请奏。”,看到突然变得懂规矩的大皇子,海夷王柔声答道:“嗯,准奏。”,其余的人都想知道大皇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会又是拍马屁吧!大皇子说道:“父王,儿臣斗胆请您在立储的事上三思,因为儿臣知道儿臣不是当储君的料,儿臣自幼起便羡慕武功盖世,能征善战的武士,所以一门心思的研究行兵打仗征战沙场的事,因此孩儿早已习惯用武力解决事情,那治理天下的事还是交于皇弟皇妹来做吧。儿臣愿跟随父王您选择的储君一起中兴我们海夷族,鞠躬尽瘁,至死不渝。儿臣这番话确是儿臣的肺腑之言,还请父王原谅儿臣的鲁莽之举。”此话一出,海夷王感动得无以平复,颤颤巍巍地朝自己的大儿子挥了挥手,心中说道:汉儿,为父的岂不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吗?为父说这番话不是要为难你,而是要看看你这几个兄弟姐妹的内心如何啊!海夷王立刻答道:“汉儿能有这样的认知,朕深感欣慰,身为皇家,明镜自拂固然重要,然而懂得审时度势高瞻远瞩也是必不可少的,更为重要的是招贤纳士,所以为父今天召见你们几个就是想听听你们将如何中兴海夷!
几位皇子皇女一听中兴海夷几个字都十分惊讶,在这百十年间海族一直都在为生存努力着,海族生存环境如此恶劣,能够运用的资源只有这么多,何来的中兴之说?海夷王见没人开口就说到:“尽管畅言,说错为父不治你们的罪。”二皇子听到他父皇这么说就打消了顾虑酝酿了一下就作揖道:启禀父王,在儿臣看,中兴海夷在于对外贸易,尽快打通海夷通往四面八方的渠道,以海夷之物产换得发展所需的粮食,矿产,灵晶等必要物资,甚至可以学习他人所长补我海夷之短,多多贸易,以交易而得的所得推动海夷各项建设,如此而来,不出二十年,我海夷族必定是另外一番模样了。大皇子见他不按次序率先发话本已不喜,又见他此番言论漏洞百出,就出言讽刺:老二只知道钱钱钱,没有强武,你积攒的那些细软珠宝要不说没就没,待到有强敌来犯,看你能否和人家商量,买命钱能否再行商榷,人家哪有空回你,直接把你府库搬空不就得了。依我看,还是勒紧裤腰带,强武才是首要紧的事,只有增强自身实力,才不惧敌国来犯,发展才能得到保障。大皇子满腹鄙夷尽数说出,正如他的性格不给人留余地。
夷王见这两个儿子又针尖对麦芒,说话间火药味十足,就出声调停他们,“老大老二都住口,还没怎么地就两兄弟不和,还谈什么夷族中兴!?你们就看不得我老人家安心一会儿是不是啊?”两兄弟赶忙告罪,以求父皇原谅。夷王随即点名爱子殿下,要她说说看她有什么治国之方。长公主道:大哥二哥刚才所言极是,小妹甚为赞同,只是我乃一介女流,易于短见,还请父王让四弟先说,爱儿恳请父王允准。夷王知道大女儿爱国护家,希望兄弟和睦同居,所以越发怜爱起自己这颗独一的掌上明珠,便准了爱子所求对四皇子说道:老四,为父也想听听你的看法,既然你皇姐与你谦让,你便说吧!四皇子却唯唯诺诺,迟迟不肯开言。夷王顿时不悦,出声责备:怎么地老四?你皇姐与你谦让你还不以为然不加珍惜吗?四皇子立时跪地满腹怨恨地回道:启禀父王,不是儿臣不说,只是儿臣担心说了出来您必定责罚与我。“混账东西!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吗?我不是对你们几个说过不论对错,都不责怪吗?你怎知我必定怪罪于你?你莫非以为我就是一个不识好歹,不明事理的昏君吗?”,夷王盛极之怒,大有严惩四皇子之意。长公主立马拉着四弟跪地,平息愤怒,替四弟哀求父王宽恕。夷王愤愤地对德川四皇子道:我已说过,你们所论无论对错不责罚你们,妄论朕之事朕不再计较,我既已说过你们四人都要呈言,我也要听听你老四的意见,你就把你真实的想法说于我听听罢。德川闻言才从惊恐中清醒过来,把自己所思所想稍加选择的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