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何若依这等绝色鞍前马后伺候着,实是白玉京多少权贵子弟梦寐以求的事情,可她夹得菜品全是生蚝,那眼神还带着一丝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是在有意嘲笑某人晨间的柳下惠之举,若不补补那怎么能行。
关键是陈灵还不能说不吃,毕竟接下来,自己要亲自关上门来“审讯”已然服软的慕轻寒,自然不能让这女人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然而这一打打生蚝下肚,初时不觉如何,渐渐变味,到了最后满齁咸齁咸的,也不知是不是厨子加了特别的料,迫不得已只能又灌了一肚子茶水草草了事。
饭毕,何若依当先向着金玉满堂的囚室款款行去,陈灵跟在后头嗅着香风徐徐,瞅着眼前鬓角微微摆动的金步摇,瞄着鸢尾碎花宫装长裙下若隐若现的曼妙身段,浑圆挺实的臀部实在叫人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
起先,陈灵还以为这是何若依搔首弄姿意在勾引,但久而久之便不难发觉这撩人的姿态,是一种日积月累的习性,是身段上某种自然而然的风韵。
她走起路来,微摆的翘臀永远无法和柔腻的腰肢保持一致。原本齐整一体的裙摆褶皱到了这里总是屈服于内在的圆弧,只能紧紧贴服其上任由摩挲,轻轻震颤的表面也足以证明内在的紧绷与弹性。
是的,陈灵是个正常的男人,而当一个正常男人盯着女人某种傲人的资本时,那大脑中已暂时容不下其他,他知道这种感觉妙不可言,十指有些蠢蠢欲动,甚至已想到若是能像之前天香阁那样再来场误会的话,他不介意好好品尝下那份丰腴的触感。
邪念,邪念并不可怕,但若是突然沉浸于邪念中而不自知的话,那实在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更可怕的是,你都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有意在引诱。
幸好,这丝恍惚的邪念突然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所惊扰,陈灵一惊之下猛然清醒,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急急慌里慌张地回头,就见钱无用居然又满头大汗地领着一群金衣守卫急匆匆地跑来,一看何若依似笑非笑的神情,脸上当即一黑左颊余肉微微颤抖,也不再靠近,只是远远向着陈灵拱手一拜,便负手昂头带着人原路返回。
陈灵看着钱无用离去,心中颇为无奈,这女人三番四次明火执仗抢了钱无用的功劳,也不怕人家钱无用暗中给她穿小鞋么,人家可是金玉满堂的二当家啊,对了,我刚才莫非真着这女人的道了,不应该。
谁知这个何若依却是回眸一笑,又莫名其妙地开口道:“在那阴山老祖的浮岛中侥幸脱险后,我算是想明白了,这人该快活时就该快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到头来死期一到,才发觉空走了一遭。于是,我喜欢看一些史书杂记,就放下修行静静了翻看,这其中有一则故事倒是颇为有趣,不知道大学士有没有兴趣听听?”
陈灵跟在背后翻了个白眼儿,“愿闻其详。”
“嗯,这则故事乃是一只老虎和一只猱猴儿的趣闻。上书,兽有猱,小而善缘,利爪。虎首痒,辄使猱爬搔之,久而成穴,虎殊荣快,不觉也。猱徐取其脑啖之,而以其余奉虎。虎食之,甚美,谓其忠益爱之近之。久之,虎脑空,痛发,迹猱。猱避走高木矣。虎剧痛,跳踉大吼,乃死……不知大学士听完感想如何?我倒是觉得猴头挺聪明。”
“感想没有,倒是听饿了。”
“那今日晚宴上就多添一道虎脑好了。”
“不,我倒觉得聪明的猴脑更美味。”
“呵呵呵呵呵……”
一连串银铃的笑声突兀响起,却说不出的悦耳空灵,让路过的金衣守卫频频侧目,看看到底是谁居然能逗得这位堂面掌柜不顾仪态地放声大笑。
陈灵则是暗自警惕,方才这女人是施展了幻术色诱自己,见不成功又玩了暗示什么了吗,还真是不死心,她这是要做什么,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拉拢我,看来这金玉满堂中水深得很啊。不过老子我过两天就要带着弃文就武开溜了,哪管它老虎是谁,猱又指谁,你们自个儿去玩泥巴吧。
金玉满堂的地下囚室陈灵来过不下四五趟,对这里的地形已算是了如指掌。
一条直肠通到底,十七八个囚门相对,中间一条走道,道路的尽头就是慕轻寒所在的行刑室。
期间,钱无用倒是曾亲自来过问,要不要挪个地方换个舒适有情调的环境,陈灵推说不用,心想若再换个地方再派人手盯梢,自己要是做个什么,说个什么也怕环境不熟,隔墙有耳。
只不过在别人看来又是另一层意思。
这不,临到厚重的石门前,何若依拍了拍手,随行的钟离幻就将早已准备好的茶水奉上,茶色琥珀,浅香。
见陈灵无动于衷,何若依轻颦浅笑道:“这一杯神仙茶乃是掌柜金不换特地吩咐我们准备了,还望大学士笑纳。”
陈灵眼珠一转,似笑非笑道:“敢问效果?”
何若依轻咬贝齿,脸上一红,犹豫一会儿还是道:“自如涓涓细流,温润而持久。”
“讲究!”
陈灵再不推诿,接杯一饮而尽,就想推门而入,不料何若依又故意拦着他,两眼瞥向门梁:“这门上黄铜铃铛乃是一对传讯法宝,大学士若是待会儿审讯完毕,还请注入一丝真气知会我等,而这一层的囚室已然清空,我就在入口守候。”
陈灵眨了眨眼道:“好的,何同学你实在太优秀了,不过记得以后给别人一点发挥的空间。”
何若依一怔,遂吃吃笑了起来,她虽然没有听懂这个梗的含义,不过大约也能猜到是在夸赞的意思,只是笑容中透着些许别样的神采。
陈灵整了整自制风衣昂着头,趾高气昂推门而入,随着厚实的关门声响,整个世界随之安静。
这就是陈灵选择这里留在这里的又一好处,他知道这行刑室有些特殊,各种禁制怕是多到数不过来,保密措施绝不会低于金不换所住的那间。
眼前的行刑室可谓焕然一新,与昨日大相径庭,莫说是墙壁上全部披上了厚厚的羊毛壁毯,就连那些刑具也都被替换成了各式各样的小皮鞭,粗细不一的蜡烛,五颜六色的口铃,最显眼处还有数十张陈灵从未见过,用锦盒托着的符箓。
陈灵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他突然觉得不论在哪里,人类的某种嗜好是共同的,而那些符箓的作用恐怕才是压轴大戏,奈何自己可没有真气去催发符箓中的效果。
慕轻寒自然被重点照料,她虽然还穿着被带进来时那身黑色劲装,但身上的物件儿却是让陈灵大开眼界。
首先,她清冷的脸上蒙着眼罩,嘴角微张含着颗口铃,背部斜依着墙壁,身上的黑色劲装被剪出了许许多多细小的口子,露出里间若隐若现的麦色肌肤。
这种小麦色的肌肤不同于何若依那种雪腻的肌肤,看起来充满了野性的美感,那将遮未遮,将透未透的情形,更是如数十只猫爪齐挠着心窝,恰到好处地掐住了某些男人的软肋。
一根红色细绳反绑她的双手,又绕着花样延伸到了胸前,绳索紧紧勒入肉中,将玲珑曲线展现得一览无余,还不失~精细地打了个漂亮的翻花蝴蝶结,整个人看起来宛若一只精心包装的礼物。
陈灵知道异世界中束缚人的方法绝不仅仅是靠这些绳索,折磨人的方式也更是多种多样,而眼前所有的一切只为烘托陈灵主人的地位,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为他而准备。
任何男人到了此种地步,恐怕就连心情也跟着“主人”了起来。
陈灵是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
他笑着走上前去,故意将脚步声踩得踢踏作响,他只恨没穿一双硬底靴子,来展露此刻居高临下的气势。
然而他却没有在慕轻寒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慌张,回应他的是一声清脆的口铃声响,显然,慕轻寒听见他的高傲,也意识到某人已经站在身前,蹲了下来俯视着自己。
陈灵没有选择说话,将沾着透明涎水的口铃取了下来,却没有顺手解下眼罩,毕竟是个人都会对未知存有恐惧,他不介意让慕轻寒更加恐惧自己一些。
“国教正宗的大师姐,组织的杀手,你也会有今天?以往不是挺有原则的嘛,就算是昨天被我抽了几鞭子,眉头都不皱一下,挺硬气嘛。”
“将剑还我,我带你去找苏小妹。”
“你还跟我讲条件,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想怎样都行?”
不等说完,陈灵作势一把撕下了慕轻寒右腿上半片劲装的裤管,露出其内大一片麦色肌肤,他准备让这女人尝点羞辱。
陈灵是第一次撕女人的裤子,手法自然谈不上娴熟却非常粗暴,加上这黑色劲装早已被提前剪出了无数的破孔,所以这一用力,一路碎料翻飞,直到膝盖上方半尺方才堪堪止住。
陈灵望着大腿上还未愈合的裂口愣了愣,他当然知道这是先前藤蔓留下的伤口,看到伤口又莫名想起那舰桥时,慕轻寒曾面无表情地说不会杀了自己。
陈灵当然对这话嗤之以鼻,却也放弃了去撕另一条裤管的打算,但为了持续营造恐吓的效果,又不得不再次握住了对方冰冷光滑,富有弹性的小肚腿肉。
可这一握当即就有些后悔,他突然想起自己被某人逼着吃下一打又一打的生蚝,还喝了一杯神仙茶。现下的小腹微热,这触感凉爽就如旱地甘霖,让人情不自禁浑身酥麻,爱不释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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