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什么可气的?”
容渊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视线掠过唐诗那双笑盈盈的水眸时,轻嗤一声。
“倒是你,既然已经做了本王的王妃,就应安分守己。
若本王下次再从你口中听见其他男人的名字,定要将你打断了腿扔进柴房自生自灭去!”
容渊说罢凉凉扫了眼唐诗,正欲起身,却见一只白嫩的手跨过案桌捏在了他的衣摆上。
“你,你别走。”声音甜糯悦耳又带着些许委屈,缓缓落入容渊耳畔。
容渊眉心一蹙,本欲训斥的话在对上那双水汽氤氲的眸子时,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明明就是将他气的不行才是,怎么她倒是先哭上了。
“哭什么?倒像是本王欺负了你似的?”
说是这么说,可容渊到底是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抬手轻轻将她脸上的泪珠拭去,旋即,不自在的起了身。
“明日启程,你的东西可收拾好了?”
唐诗还未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就听容渊已经将话题转到了别的事情上。
她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的仰头望着容渊:“还未曾收拾,也不知都需要我备些什么?”
容渊扫过她通红的眼眶,清浅叹了一声,声音微不可闻,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无奈。
“那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
容渊说罢提步缓缓走到了门前,就听唐诗在身后喊了句:“我们去哪儿?”
容渊并未答话,只向前走着,却在听到身后略微急促的喘气声时,脚下的步子放慢了些。
【检测到大人对您的好感度+10,累积好感度-20!】
一听这个,唐诗还有什么不懂的,她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笑嘻嘻的追上了前面几步远的容渊。
“夫君,你可真好!”
容渊虽不知她说的哪里好,但侧目瞧着靠在他胳膊上一脸灿笑的娇人,还是暗自笑着摇了摇头。
这丫头未免太好哄了些。
只是不知,这样有趣的日子还能维持几日?
而与此同时的太子东宫,却是孑然不同的冷情。
虽说亭台楼宇,皆数挂有红色的喜绸,但这里却无一丝人气。
正殿之中,一小丫鬟跪在地上,手哆哆嗦嗦的举着一个托盘。
托盘之中,那艳丽的红色煞是惹眼。
“太子殿下,月底您可就要迎娶太子妃了,这喜服是玉锦坊刚刚做好的,您快来试试合不合身。”
一位嬷嬷打扮的老人笑眯眯的摸着小丫鬟托盘里的红色锦缎,朝着坐在主位上闭目假寐的人说了声。
就见那人眉心蹙了蹙,缓缓睁开了眼睛。
若仔细看,便能瞧出他那一双眸子与容渊足足像了八成,可他眼底却泛着一丝不容忽视阴郁。
“嬷嬷,不过是一场不会举行的仪式罢了,孤试它做甚。”
声音清清冷冷,带着几分凌冽的寒意,听的小丫鬟手抖得几乎要将手中的托盘摔出去。
嬷嬷垂眸淡淡瞥了她一眼,而后轻轻将衣裳拿起来走至容涣身边。
“嬷嬷怎能不知你心中所想,可到了月底,殿下总要做做样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