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上的讨好很真切:“儿子巴不得跟着皇阿玛学一辈子啊!”
明明知道是假话,可是这样的话听起来还是好顺耳啊,康熙悲哀地发现,自己原来同那些人一样,还是爱听奉承话啊!
肃郡王回到府上,并没有像他父兄以为的那样,喝了碗稀粥就开始干活,他连水都不喝,就让人清查哪些家伙可以靠近他的书房!
拿着名单,肃郡王也没有论起大棒子,一个个打得鬼哭狼嚎,逼着他们供出幕后的黑手,他只是把名单交给福晋:“你去查查,这些人是怎么入府的,家里是什么情况,记住了,不许打草惊蛇!查出有不妥的,先告诉爷江山如鸩:凤绝吟!”
福晋从来没有看见过肃郡王这样严肃的样子,比上次家里的格格弄了巫蛊更严肃,立刻把名单小心收起来:“妾身知道了,明儿就悄悄地去查。”
肃郡王疲惫地坐下来:“你娘家那边若是有可用的人,也可托了他们,只是现在内务府皆是凌普掌着,便是皇伯父,也不一定会帮咱们,你千万小心!”
福晋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可是这些人有什么不妥?”
肃郡王睁开眼睛,盯着她半天才说:“你我夫妻一体,荣辱休戚皆同,告诉你也无妨,这府里只怕有太子的人,他今儿找了爷去,拿着爷的东西争功,爷思来想去,当初李氏那事,若不是有心人诬告,只怕也不会闹成那样,想来我们的弘昀也会早早就去了!太子是什么人,若是不除了那眼线,只怕你我日后俱要受牵连啊!”
福晋咽了口口水,紧张地问:“爷,太子为什么要对付咱们啊?”
肃郡王冷冷地说:“哪个兄弟能干了他能看得过眼?个个都是他的对头,人人都想夺他的位置!”
福晋扯出个笑容来:“爷,他是储君,谁能动得了他?若是能表白清楚自然就好了吧,不然等太
子爷登基,日子多难过啊?”
肃郡王咬紧了后槽牙,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何必等他登基,反正也是在他心里挂了号的,不争一争,如何对得起他这般抬举?”
福晋听得这话,心头狂跳,忙站起来四处看看,还好还好,刚才已经被人都赶到外面去了,忙回身坐到肃郡王身边,低低地说:“爷,这话可不敢乱说,你是一时气话,何必呢?咱们如今也没有不好啊!”
肃郡王见福晋这般小心,蹑手蹑脚的样子颇像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一脸天真,反而笑了,把福晋揽到自己怀里,咬着耳朵说:“爷还想着奋力搏一把,成全你做个皇后的,你居然不愿意?”
福晋依偎在他怀里,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声音里透着绵软:“爷,跟着你,妾身还想要什么呢?”
肃郡王哈哈一笑,把福晋揉搓了几把放开了,颇为遗憾地说:“可惜了不是晚上,让他买备马,爷要出去。”
福晋扶着腰站起来,抿了抿鬓边的碎发:“爷,你要到哪里去啊?”
肃郡王弹了弹腰间的荷包:“去定郡王府上瞧瞧,你放心等着,爷晚上回你这边来,可不许先睡了啊!”
福晋的脸更红了,轻轻打了肃郡王一下,肃郡王抓着她的手,重重捏了捏手心,这才转身出去。
垂柳在夕阳下袅娜地拂着额发,定郡王难得有时间在家里陪自己的家人,推着格格玩秋千,哄得小女孩笑出了眼泪,福晋在旁边看着,也高兴极了:“爷,眼看格格都大了,还不赐个大名?不能总是大格格大格格的叫着啊!”
定郡王把秋千索让给管事娘子,接过福晋递过来的清茶,一口饮尽,留下一堆茶叶:“名字爷早想好了好几个,等哪天有空了,拿着她的八字,送到凌空寺给主持算一算,挑个好的给她!”
福晋躬身福了一福,笑得甜美:“难为爷费心!”
定郡王笑笑:“自家儿女,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都是应该的!”
正说笑着,外面有人来报:“王爷,肃郡王来了!”
定郡王同福晋对视一眼:“料到他是要来的!”
第二日,肃郡王递了折本,要求亲自押送军粮入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