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思来想去,让诚郡王同肃郡王一起在郊外扎营,把欢迎仪式安排在京郊,既能设置大场面,也能掐灭不稳定因素。
京城之中,皇帝想着,要不要让太子跟着自己一同接见苏努?想了想,皇帝还是放弃了,名不正言不顺,国之重器怎么可以随意呢?
诚郡王同肃郡王把营帐扎到了京郊,推举诚郡王的折子就开始出现在康熙的案头,康熙冷冷一笑,又遣了十四贝勒去协同。
宫里的太子已经解除了圈禁,可是他还是只能在毓庆宫范围内走走,早朝没他的份,六部不归他管,可是前段时间喧嚣的复立之声以后,宫里还是多了许多肯为太子卖命的人。
诚郡王还在焦急着,怎么自己人送上去的折子还没下文,皇阿玛到底看见了没有?早就打听过了,支持太子的人百不满一,皇阿玛真是倔强,死撑着做什么,赶紧定下来也好叫天下安心嘛!。
又想起前几日宴请皇阿玛到自己家的园林游玩宴乐,父子同乐,吟诗作对,互相唱和好不快活!皇阿玛那时脸上的高兴可不是假的!
自己上折子保举的人,皇阿玛也一个不漏都用了,去年皇太后圣寿,自己上本给岳母讨诰封,皇阿玛一点没留难,这样抬举自己难道还不是在给自己铺路?
这一次迎接大将军,保管是给自己拉拢军队的机会,诚郡王深深滴感动了,完全忘记了肃郡王这么个大活人。
太子听说诚郡王已经到了京郊安营扎寨,不由得心急,苏努是正儿八经的宗亲,如今大胜归来,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他说的话,皇阿玛也要听几分,自己若是也能去迎接他,一来可以表明身份,二来也是个强力助力。
郁闷的皇太子却忘记了,当初自己在中门那里拿鞭子抽了苏努几十下,论起来苏努算自己的子侄,可是苏努那口气一直没咽下去。
左思右想,便是自己不能有所得益,也不能叫老三得意了去,他算什么东西?荣妃那个没头发笨女人生的蠢儿子!
放在寻常百姓家,也不过是一个庶子,正经一个郡王还大起大落好几次,也敢出来争锋?真当宫里无人了?大哥好歹占个长字,你老三占的是什么?
皇太子捡了康熙赏下来的金廷标的画作,自己临摹了一幅《梧桐双兔图》,只将两只白兔换了颜色,白兔在前,黑兔在后,梧桐树的枝叶伸开形成了树冠,洒下浓浓的树荫,黑兔藏在树荫里,白兔踩在夕阳中。
画好了以后,皇太子盖上了自己的私印,让人送过去给康熙御览:“怕皇阿玛日中昏倦,聊以解乏!”
诚郡王特意安排了肃郡王的营帐同自己成掎角之势,他实在不爱亲近这个四弟,为人古板又执拗,却偏偏安排了他。
苏努的队伍还有几天才能到达,这几日两位郡王要一起准备迎接的仪式,赏赐是已经准备好了的,可是仪仗还是要排,领着的兵丁是虎枪营,诚郡王花样百出,唯恐场面不盛大,好容易有机会办大事,怎可轻忽?
肃郡王难得的没有任何反对,几次打击,他的心思实在难测了,不论诚郡王说什么,他只是点头:“很好。”
诚郡王少了人打对台,愈发自在,谁知道第二日十四贝勒就来了,诚郡王开始头疼了,谁不知道他同肃郡王是亲兄弟,偏偏关系最糟糕?
果然,只要肃郡王说好的十四贝勒就说不好,十四贝勒很喜欢的,肃郡王也跳出来摇头,诚郡王被夹在两个人之间,实在心烦,那张好好先生的脸就要挂不住了。
苏努大军到达京郊的那天,果然出事了,大将军下马领旨谢恩,诚郡王宣读圣旨,大将军解甲换衣换马,大军就地整顿归营。
原本很顺畅的行程,被一匹发狂的马打断了,苏努将军被郡王爷赏的马摔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昏了过去!
消息传进京城,在养心殿等着苏努进来的康熙大怒,砸了砚台:“那几个混蛋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能让大将军受伤?”
低头从群臣面上扫过去,各人面色不一,皇帝更生气了,苏努是朕的自己人,朕何必害他?便是朕的儿子,也不过是错漏而已啊!你们惊疑个什么劲儿啊?
朕可不是残唐五代没本事的皇帝,防将军防得失了边疆,朕的位置牢固的很!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派了御医去探视苏努,又让定郡王恒郡王去安抚苏努的家人,务必要救过来,一醒来就告诉朕。
另外派了敦贝勒去把惹了事的郡王带回来,统统关在自己家里反省!一点子小事都做不好,朕要你们干嘛!
诚郡王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肃郡王更不是,马匹队列是检查再检查了的,怎么会出事?定然有阴谋!
作者有话要说:八八开始破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