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那欢喜劲头刚刚提起来,就见老大的拳头被沈继文紧紧抓住了,像是铁钳子一样,任凭黑塔拼了命的想往回抽手,就是纹丝不动。
他这才知道遇见了高手!
嘭!
沈继文一脚踹在对方小腹上,铁塔庞大的身躯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轻飘飘地朝后飞去,最后狠狠地撞在伙房打饭的玻璃窗上,哐啷一声,大片的玻璃被撞得粉碎。
铁塔当即被摔得五谷不分,七荤八素,尝试两次最终没有爬起来。
这边他的手下见自己的老头被揍的那个惨样,一下子失去了斗志,场面迅速被豹子头还有阿彪带人给控制了。
暴牙青年一看彻底傻了眼,心中的希望彻底破灭。
“滚过去,要是老人家不原谅你,我就拆了你!”
暴牙青年哪里还敢放半个屁,自己的老大体重足有二百**十斤,就这么被对方给一脚踹飞了,这还是人么!
当即也不敢多说什么了,乖乖地端着红烧肉,一把将老头扶了起来,道:“老头,不、不、不,老人家,刚才是我不懂事,冒、冒犯了您老人家的虎威,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如何?我该死啊,我真该死啊,有眼不识泰山!”
暴牙青年说完,抡起巴掌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子,不过每一次却是高高地抬起,轻轻落下,雷声大雨点小。
“好了,好了,我老人家都是被黄土埋了大半截身子的人了,岂会跟你们这些年轻后生一般见识。”
说完,看也不看,冲着暴牙青年摆摆手道。
暴牙青年一见对方如此,面色一喜,再看看沈继文没有留自己的意思,慌忙离开这里。
“多谢了!这位年轻人,现如今像你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不多喽,来,一起出红烧肉。”
老人招呼沈继文过去。
“我已经吃饱了老人家,你赶紧吃吧。哦,对了,你这么大年纪了为何还关在这里?”
沈继文疑惑地问道。
老者眼神一阵暗淡道:“我被关在这里整整二十多年了,一言难尽啊,一言难尽……”
老者唏嘘感叹,不再多说什么任凭沈继文再怎么问只有最后这两句了。
突然,老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抓住沈继文的胳膊,眼中闪过一抹希冀之色道:“年轻人,可否帮老头子我一个忙?”
“老人家尽管说就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我叫周洪昌,我还有个失散二十多年的儿子叫周永信。如果你日后出去见到他的话,烦劳给带个话儿,等我死后一定要把我的骨灰埋到老家的坟地里,入土为安!”
沈继文心中感到好不心酸,当即道:“老人家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儿子,即便是找不到,我也会将你的骨灰给带回老家,让你里落叶归根!”
“年轻人,多谢了。没想到老头子在这里还能遇见你这么个好人啊!”
老人家说到这里的时候,浑浊的眼睛里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老人家,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沈继文问道。
“栖凤市落凰坡!”
老人说完,就转身走了,身形显得越发地佝偻,硬是给沈继文留下半碗红烧肉。
沈继文看着这半碗红烧肉眼角有些湿润。
就在这个时侯,一阵吵闹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让你们打架的?是谁先起的头儿,给我站出来!”
一名管教用警棍指着伙房里面的囚犯厉声训斥道,他刚刚是出去吃饭了,但是没想到就这么短的功夫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报告长官,是黑塔抢新来的沈继文还有豹子头的饭,我们看不过去就跟他们打了起来。”
这次是阿彪跳出来身子站的笔直大声道。
“黑塔,是这样么?”
管教问道被人搀扶起来的黑塔道。
黑塔忌惮地看了沈继文一眼,心想:这阿彪撒谎也太不脸红了,这么彪悍的人谁敢去抢他的饭碗啊!
当即含糊道:“是他这个该死的东西干的!”
黑塔指着蹲在旁边捂着耳朵的暴牙青年道,暴牙虽然委屈,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辩驳,只好哭丧着脸承认。
这真是马屁没拍好,拍到马蹄子上了。
“把黑塔的人给我带走,关三天的紧闭。阿彪你的人今天晚上就不用吃饭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要是有一个好的,就打不起来!”
说完,管教带人走了。
“他怎么就能相信你说的话?”
沈继文问道阿彪。
阿彪道:“老囚犯欺负新来的很正常,如果说他们抢老头的红烧肉,管教就不会认真了,毕竟已经习以为常了。唉,说来这老头还真够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