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红从外面进来,递给她一块香皂和一件衣服,“去洗个澡吧。”
“谢了。”瞿云舟和她抱了下,“还是滇红好。”
“别恶心了,黏地我身上都是汗了,快滚!”
一天下来的劳累好像都消失了,瞿云舟笑嘻嘻地走开,直接去了楼上的洗手间。洗手间里没有人,而且只有最里面的浴间是有淋浴的,瞿云舟匆匆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就回到了楼下。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下班了,她整理了一下东西,就去了存物室。
转角的时候,有人迎面过来,和她碰在一起。
“对不起……”对方匆匆说了句,就转身离开,根本都没有抬头看她。
瞿云舟觉得怪异,抬头望去,居然是佩茜。她到了存物室,打开储物柜,里面的东西果然不翼而飞了。这是她这些天的试验,明天就要上交的香水。
滇红这个时候走进来,看到她的脸色,问道,“怎么了?”
瞿云舟把事情都告诉了她。
滇红义愤填膺,“东西肯定是她拿的!以前我只是觉得她功利妒忌,想不到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她根本就不配做一个调香师!不能让她就这么得逞,一定要问个清楚。”
“别去。”瞿云舟拉住她,“现在去问,能得出什么?”她拉着滇红一起去了监控室,但是和自己预期的一样,监控室里的录像带有一部分被毁坏了,一看就是人为的。
“可恶!”
相比于滇红的愤恨,瞿云舟还算平静。滇红恨铁不成钢,“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担心,当然担心。”瞿云舟这么说,笑容却很轻松。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就是滇红现在的心境,她有些生气地甩开她,“就快火烧眉毛了,你还有这个闲情说笑。”
瞿云舟笑了笑,没有回应。
别的事情,也许她不会太过关注,但是调香是她最喜欢的事业,她从小在这方面有自己的考量和建树。
“不行,不能这么算了!”滇红气得牙痒痒。第三天,是瞿云舟和佩茜一起上交成品的日子,来4组看热闹的也很多。
佩茜正低头写试验报告,滇红端着咖啡过来,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脚下一个趔趄,一大片污迹出现在了报告上。
佩茜怒而看她,“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不就是不小心泼了你一下嘛。”
“滇红,你是来找事的吗?”
滇红冷笑,阴阳怪气地呵呵了几声,“自己干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窃取别人的作品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自己创作啊。最看不起的就是剽窃,恶心!”
“你胡说什么?”佩茜四处环顾,看到周围人有很多人都在看这里,她心里有些发虚,忙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说,有本事就去揭发我,胡说谁不会啊?”
“我有说你吗,这么激动干什么?”滇红扯开嗓门叹了一声,“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
佩茜到底还是心虚,没有再生张。
交了成品以后,瞿云舟和佩茜一起去了于珊的办公室。这是直接关乎营销的成品,就由于珊查收,事后又让沈楠去交货。
于珊的办公室在行政部最好的地方,从落地窗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楼下的风光。不过对于有恐高症的人来说,可能就不是什么好风景了。从进门开始,佩茜就一直心神不宁。于珊叫了她几次,瞿云舟在旁边清咳着提醒她,她才回过神。
“怎么了,于经理?”
于珊轻轻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些心不在焉,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没……没事。”
于珊是多年混过来的人了,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但是没有继续问。最后,她把佩茜谴走,单独留下了瞿云舟。
“于经理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于珊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劝你放宽心,有些人看不得新人好,所以背后会搞些小动作,你只管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至于上面那些为难你的人,我相信也有人会帮你摆平的。”
虽然瞿云舟不是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怎么都觉得她说的就是沈楠。
企划部和行政部一向存在争端,沈楠和于珊,也不见得像表面上一样和睦。只是她最后一句话——瞿云舟细细地咀嚼着,似乎品出了一些别样的意味。
于珊微翕着嫣红的唇,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