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把手缩了回来,这时我的食指上正落着一个大约有五厘米那么长的红甲虫子,它咬我咬的正起劲。
我也像石鼠那样喊了一句妈了巴子,随后用手抓着它想把这小虫子从手指上扯下来。
不过这虫子的顽抗劲超出我的想象,尤其它爪子上还长着倒钩,我拉扯它时,连带着我手指上的皮肉都被拽的凸出了一块。
这还没完,最令我郁闷的是我拉扯的越狠它拽的越紧,相对的我越用力自己所受的痛苦就越大。
到最后我终于熬不住放弃了拉扯,而就是我的一松劲给了虫子反攻的机会,它用力之下竟然把它的小脑袋全都钻进了我的肉里。
就它这个动作立马让我想到了草扒子(蜱虫),草扒子就有把头钻进肉里吸血的习惯,不过眼前这红甲虫要是草扒子的话那也太假了些,草扒子喝完血才有黄豆般大小,可红甲虫在体积上可比草扒子大了不下数十倍。
石鼠看我没扯下虫子不满的哼了一声,对我说声忍着点后,他代替我扯起虫子来。
他是比我狠心,没两下就把红甲虫扯下来,但连带着我手指上也少了一大块皮。
石鼠不解气的把红甲虫又摔在地上狠狠的补了两脚,随后对我说了句搞定。
我望着自己指头上那还在肉中的虫脑袋真想扇石鼠两个巴掌,心说有你这么帮忙的么?你个蒙古大夫,要是我现在中了一箭的话你会不会只拿钳子夹断箭杆就算完活了?
不过我这怒火没在石鼠身上停留多久就都转移到了巴图的身上,他也来了一句忍着后,就用他铁钳般的大手狠狠的挤着我的手指,就靠这股猛力硬是把虫脑袋硬生生从我肉中挤了出来。
我疼得满头是汗,只有借着不住大喘气才能稍微缓解一下揪心的疼,随后我把电筒向洞顶照去,我想看看这死虫子是从哪来的。
当电筒光照在洞顶时,看着在大约直径一米的圆形区域中密密麻麻爬满了这种红甲虫的时候,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跑!”巴图果断的下了命令,我们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转身就逃。
在我的印象里,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昆虫更厉害的生物了,拿蚂蚁来说,一只蚂蚁能举起比它重100倍的东西,换做是其他的非昆虫类生物,似乎只能是望尘莫及,当然,自然界还是公平的,让昆虫这种厉害的生物在身材上都十分微小,不过要是面对一群虫子的话,身材微小的因素就不复存在了。
我不知道巴图和石鼠在这种为难关头还有没有特意保持体力,但我可把自己的家底都施展出来了,甚至我都不考虑自己这样夺命狂奔会不会让腿上的旧伤复发,我心说现在就算把腿跑断了,我单腿跳也要跳出这是非之地。
嗡嗡声从后面传来,我抽空头回看了一眼,心里感到一种绝望。
没想到这种红甲虫会飞,而且它们一同飞起时远望之下就像一团红云一般,显的说不出的恐怖与恶心。
巴图最先停下脚步,对我和石鼠强调一句你们快逃后,就转身迎着红云冲去。
巴图是打算玩命了,他砰砰的对着红云把两筒猎枪子弹都打发了出去。
猎枪的散射特点让红云中瞬间多了两个窟窿,不过眨眼间这窟窿就迅速的愈合了。
对巴图这种舍身成仁的做法,石鼠气的哼得了一声,说声有难同当后他把铁锥丢给了我,随后他也转身杀了回去。
石鼠没有猎枪,但他腰间别着弹弓子,别看弹弓子的威力不如猎枪,但几弹子射过去后,地上也多了一堆死虫子。
我早就停下脚步没了逃跑的念头,尤其看着自己手上的铁锥,我忍不住大吼一声,“石鼠,你小子少瞧不起人。”
我一没猎枪二没弹弓,带的电棍更派不上用场,总不能说让我拿着电棍等虫子飞进了电它们吧,而且我也没那准头。
不过别看现在我一无所用,但我相信只要我人跟巴图他俩在一起,绝对能起到振奋人心的作用。
我们边打边退,巴图和石鼠更是用起来交替攻击的战术,只是饶是如此,在虫子接进我们的时候,我们灭掉的还不足它们一半的数量。
突然间,整团红云抖了一下,随后这群高智商的虫子兵分两路,左一团右一团的奔我们而来。
巴图和石鼠仍是沉着脸,一点不慌张地攻击着,他俩这种临危不乱的定力让我看的直佩服。
而望着逼近的红云我灵光一闪想到了吊床。
我心说吊床可是网状的,拿出来虽然没什么攻击性,但挡在我们面前至少能挡住一部分虫子,没到最后关头决不能轻言放弃的。
我想的是不错,但当我把吊床拿出来后,却有意外不到的效果发生了。 【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