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中,上泉信纲可是剑圣耶,怎么如今见到真人,却依然像是看到寻常的武士一般?恭恭敬敬的,一点都没有之前和冢原卜传相见时候的那种无拘无束。
好吧,这小子似乎把上泉信纲本身就是一名武士出身的事情给忘记了?说白了,上泉信纲的剑术再强,也不过只是刚出道的剑客而已,没有一丁点的资历。而论武士的身份,嘛,他确实是在长野业正的麾下打出了一点名气,可那个名气却也只限于上野一代以及武田、上杉、北条这几个直接有交过手的大名家罢了。
如今离开上野来到了尾张,他的身份也不过是从偏远的乡下地区来到的市郊区的乡下人而已,虽然他不会任人欺辱而不还手,但也不会仗着自己的武艺到处装逼。在如今这个乱世,那种人往往活不了几天。
所以听到织田义信如此说,上泉信纲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武士不喜欢对方恭敬的态度呢。在他心中,武士可一直都是非常遵循礼仪的人群。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多谢织田大人的赞誉了。”上泉信纲略带一丝无奈的说道。
“哈哈,这才对嘛~~”织田义信拍了拍上泉信纲的肩膀大笑着。“你们此次前来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要事的话,不如在尾张呆上几天如何?我可是一直想和你比试一下呢~”呃,这小子怎么一副老大哥的模样?
“如此,那在下就打扰了。”上泉信纲闻言连忙答应道。虽然对于织田义信的态度他有些哭笑不得,但和织田义信比试,他可是求之不得,毕竟这就是他来到那古野的目的。只不过碍于自己和对方的身份,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一介浪人突兀的去挑战一个地方领主,那可是相当具有挑衅意味,而且还非常危险的事情。
而如今织田义信主动提及,那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织田义信带着上泉信纲转身离去,身后,吉一脸好奇的看着似乎还没有从织田义信带给他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的疋田景兼问道,“大叔,那个老爷爷很强吗?”嘛,也不能怪吉这么问,要知道织田义信可很少会主动和别人比试的说。嗯?和行久他们?咳咳……那种情况他只会说,“来,让我虐下你们。”
听到吉的话,疋田景兼顿时反应了过来,带着一丝骄傲的说道,“那是当然,除了冢原殿下,师傅就是天下最强的剑客!”
“胡说!天下最强的剑客明明就是义信姑父,他可是击败了冢原老爷爷!”吉一听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再看到疋田景兼想要反驳的模样,立刻再次说道,“这可是剑圣殿下亲口说的,难道你觉得剑圣殿下说谎?还是你觉得剑圣殿下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谁都打不过的糟老头子?”
说完,吉还有一脸八卦的模样看着疋田景兼。那模样仿佛在告诉疋田景兼,只要他敢承认,她就敢将这件事情散发出去。
疋田景兼闻言,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惜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他想到了吉的身份,如果她真的想要散布这个消息的话,恐怕用不了几个月,整个天下都会知道他疋田景兼表示冢原卜传在说谎这件事情了。
到时候……嘛,虽然不晓得冢原卜传还有他那无数的弟子会不会来找他的麻烦,最起码上泉信纲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我最讨厌熊孩子了!”疋田景兼心中悲愤的想着,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直接追了上去。
“哼!真是个小心眼的邋遢大叔!”吉不屑的撇了撇小嘴,随后意气风发的一招手,“我们走!”然后就带着两个低着脑袋的应声虫跟上了织田义信。
呃……这丫头是不是把织田信长、织田义信他们的缺点全都学到手了?
一路上,织田义信并没有和上泉信纲交流什么剑术上的心得,反而不断在介绍着织田家的情况。那心思,显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好吧,日本人恐怕并不知道司马昭是谁。
“织田大人,在下在离开武田家之前,已经和武田殿下有过约定,不会出仕任何势力……”上泉信纲同样不晓得司马昭是谁,但他却能听出织田义信的意思,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是决定先说明白比较好。
“哦?竟然还有此事?那可真是可惜了……”织田义信很是可惜的说道。相比冢原卜传,织田义信无疑更加希望上泉信纲可以加入他的麾下。倒不是说织田义信觉得上泉信纲比冢原卜传强,或者是因为上泉信纲更加的年轻,主要是和冢原卜传那单纯的剑客生涯相比,上泉信纲显然拥有更加值得诸多大名动心的武士履历。
要知道上泉信纲虽然早年接受过冢原卜传的剑术指导,随后又拜在了爱洲阴流的爱洲移香斋为师,但真正让他闻名关东的,却还是在信州黄斑的麾下对抗武田家的各种战争。而这,也是上杉谦信、北条氏康数次邀请上泉信纲出仕,以及武田信玄那么看重上泉信纲的原因。
而对于织田义信,他同样很看重这一点,虽然他也不没见过长野业正到底有多么的牛逼轰轰,但游戏中的恐怖数值,以及历史上确确实实的战绩,这一切让织田义信这个名将控不动心,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他也不晓得上泉信纲到底得了长野业正几分的皮毛,但就算只有一点点,配合岛左近他们的天赋,效果肯定不会太差吧?再不济也比闭门造车强吧?
所以,虽然上泉信纲拒绝了,但织田义信可不会那么容易死心。何况这已经是第二次剑圣来到尾张,他的地盘了。上一次,冢原卜传年纪太大了也就算了,这次上泉信纲这位未来的剑圣来了,织田义信怎么甘心就这么放跑他?
于是,织田义信虽然没有再表现太过于明显拉拢的意思,但心中却依然还在思考怎么将上泉信纲留在尾张的办法。嘛,他可是现代人,对于文字游戏这种事情,实在太熟悉不过了,“不出仕就无法被本家效力吗?怎么可能!?老子有一万种办法破解这无聊的约定好吗?!”织田义信心中暗想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