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爱幻想,也爱憧憬,就算是那个人不是安公子那样的男人,她也不想随意就把自己给嫁了。
可是看许绣忆的样子,倒像是认了真,她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许绣忆是主子,这主子要替她寻一门姻缘,照理来说她是该感激的。
她不敢给脸不要脸,只能诺诺应了一句:“若是奶奶想给奴婢寻个人家,那奴婢都依奶奶的。”
这话,听着倒是有几分认命的悲哀,弄的许绣忆颇有几分逼良为娼的罪孽感。
终于她轻笑了一句:“这也都由你,回京城咱们看几个,若是你不喜欢那就罢了。”
金玉脸上这才有了笑容,却不好表现的太过,只是道了一声:“谢谢奶奶。”
“面具做好了吗?我看看。”
岔开了话题,原先不过是同金玉开几句玩笑话,觉得这小妮子思春思错了对象,却不想将气氛弄成如此,看来对于婚姻的态度,金玉倒是有超常于这个时代妇女的觉悟。
金玉把那面具送到了许绣忆手里,面具做的极精致,这贴上去的那绣帕连一个褶子都撸的很平整,看得出金玉用了十分的心思。
“不错,你给我也弄一个差不多的吧,绘上去,总觉得没有这样铁了绣布的好看。”
金玉忙道:“奶奶喜欢,那我把那些绣帕拿出来,奶奶你选一个喜欢的。”
金玉忙乎起来,方才那话题算是彻底告了一个段落,许绣忆从里头挑选了一副双鱼戏水的绣帕,金玉将帕子在面具上比划了一番,许绣忆轻笑一声,自顾着拿了书看。
金玉果然手巧,多半个时辰后,许绣忆的新面具便制好了,桌子上摆着七八个面具,许绣忆随便挑了几个:“这些我要,余下的你拿去送人吧。”
金玉轻快的应了一声,将一堆面具抱起,唯独留了给安承少的那顶,道:“奶奶帮我送给安公子吧!”
言辞间,有几分羞赧。
许绣忆还没开口应呢,金玉已经抱着一堆面具出去了。
看着桌子上留下的那面具,许绣忆无奈的笑了一句,是要夸金玉的眼光好看上安承少呢,还是该怨安承少那张脸招蜂引蝶呢。
拿了面具,左右看了一番,十分之精致,看得出用了心思的,许绣忆微微勾了唇角,往安承少房间去。
安承少正在临摹一幅字帖,却早早已被她熟悉的香气引了神过去,早在她路过窗口的时候,他的鼻尖就停驻在了纸上,眼睛笑意温柔痴情。
许绣忆叩门,里头传来他的声响:“进来吧。”
推门而进,许绣忆对他摆了摆手里的面具:“你的爱慕者给你的。”
他一怔,旋即笑着过来从许绣忆手里接过面具,之间有意无意的划过许绣忆的掌心:“你做的?”
“我可做不来,我都说了是你的爱慕者。”
许绣忆开着玩笑,浑然不知金玉此刻却在门口,原本是想来看看许绣忆送了过来没,没想到会听到许绣忆会这样和安承少说,于是乎,一张粉面羞的娇滴滴的红,暗自嗔了一句:“奶奶嘴真坏。”
她只听得见许绣忆和安承少的话,自然是瞧不见,此刻屋子里的两个人,眼底彼此都是情愫,而安承少的手,更是随意的放下面具,抚上了许绣忆的脸,指腹温柔摩挲她粉嫩的肌肤,道:“是金玉吧?”
门口的金玉,面皮子更好似烧了起来一样,再也不敢听了,捂着面孔羞涩的跑的老远。
得亏她跑了,若然听到了之后的话,怕是那一颗滚滚烫娇滴滴的心,能加一个天雷劈碎了。
“那丫头喜欢你,我吃味了,怎么办?”
她调皮的仰着头,他低头喊住她莹润的唇,眼底都是笑意:“小骗子。”
“怎么骗你了,我真吃味了。”
“你不会,因为你知道我只爱你一个。”
许绣忆咯吱笑出了声,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肢:“我怎么知道你爱几个,保不齐你对旁人也这样说的。”
他眸子里,透了一股子冤枉:“别说没有那几个,就算是有,我也是有这个心没这个胆子。”
“好啊,安承少,你这是活腻歪了,我就借你这个雄心豹子胆,你倒是说说都有哪几个,我给是你数着。”
她佯做大房的掰了掰手指,他眼底笑意更浓,声声数道:“真要数,那可是很多的,第一个,她叫许绣忆。”
“恩,一个。”
“第二个。”他那深邃的眸子,满是温柔的落在她的红唇上,“叫许绣忆的红唇。”
噗哧,许绣忆忍俊不禁,却很快做了严肃的模样,掰了第二个手指:“这第二个,名字长了点,下一个。”
“下一个。”他喉头一紧,落在了她胸口上,许绣忆叫他看的面色一红,那眼底里都是**,他开口,声音低沉性感:“许绣忆的酥胸。”
“好邪恶的名字,第三个,我记下了,下一个。”
他眸子继续往下移动,大掌猛一紧,将她用力压迫在自己胸膛上,一双眸子如火一样灼热的看着她:“真要我说吗?”
他的气息压迫着她,他的眼神灼热的似要将她融化,他的呼吸微微急促,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她红了脸:“下流。”
他那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大掌,隔着衣衫落在了她的浑圆上:“她是老三,许绣忆的酥胸。”
然后,渐渐下滑,落在了那最是敏感的地方,许绣忆浑身一紧,嘤咛出声,他封了她的唇,吞咽了她所有的轻吟浅唱。
“这是第四个,许绣忆的……”
“不许说。”
“不许说,呵呵,那号,它的名字,就叫许绣忆的不许说。”
从不知道,他使坏起来这样让人难以招架,这或轻或重的撩拨,直叫许绣忆阵阵战栗,而他也似乎有些保持不住,但是两人却都清楚的知道,不可以,在这里,绝对不可以。
一番天雷地火的过干瘾,却只是让欲火烧的更是熊熊,只是这着实不是一个**熊熊燃烧的地方,门外头的敲门声,就好似一盆冷水,将和火苗子扑了熄。
两人手忙脚乱的分开,手忙脚乱的收拾衣裳,手忙脚乱的稳了呼吸,再是相视一笑,彼此都有些失落。
“进来。”
安承少一句,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武墨,索性进来的是武墨,所以见到安承少和许绣忆关着门在屋子里,也不会做过多的怀疑。
或者贴切的说,她怀疑都用不着怀疑。
“我是不是打扰两位了?”她笑道。
许绣忆面上生了两团红云,安承少没半分客气:“你找我做什么?”
武墨闻言,也不避讳许绣忆,掏出了一封信:“皇兄不是给我保媒。”
她便说着转身关上了门:“原先以为和以往几次一样,也不过是说说,见我不愿意他就会打消念头,可是这次事情棘手了。”
“怎么了?”
“你看看就明白了。”武墨把信送到安承少手里,许绣忆觉得自己是不是该避一下,武墨却先对她开了口,“绣忆也帮我想想法子吧,我真是要愁死了,总不能真娶回来。”
她说着,拉了许绣忆的手走到安承少边上,安承少放低了信,许绣忆同他一道把信看到了尾,心里头说国师算了武墨今年有一场生死大劫,唯一化解的法子就是与东方张姓属虎的女子结成连理,偏巧皇上这次给武墨做媒的就是张姓属虎,家也在城东。
“你说这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我想着必是张大人做了什么手脚,买通了国师也保不齐。”
安承少却不这样以为:“张大人同国师素来不睦,从这点看,国师也没必要成就她女儿的好事。”
“我不管那多,你只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武墨看上去十分发愁的模样。
安承少看向许绣忆:“绣儿,你可有什么主意?”
对于这种事,许绣忆连自己的都办不妥,别说帮别人出主意了,就算是出,大约也是个馊主意,于是不发表意见:“我也不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