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苏锦源和苏锦郁是在傍晚到家的,许绣忆让人半道儿去截他们把家里的事情告诉他们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即便如此,苏锦源和苏锦郁回到家,两个依旧是一副奔溃了的模样。
“二姐呢?怎么会出这种事。”
苏雅兰是他们的亲二姐,一个娘胎里出来,打小又是一起长大的,他们走之前苏雅兰还好好的,如今回来了人却没了,他们自然悲恸。
“在屋里呢。”
没有人问起苏锦业的伤势,都是急奔苏雅兰的房间去。
屋内,丫鬟婆子呜呜咽咽的哭成一片,是谁说的,如果走的太冷清,下辈子就会很苦,所以大家真哭假哭的,哭成了一团。
“走开,走开。”
苏锦郁拨开丫鬟,走到床边,看着早已经断了气的苏雅兰,哭喊了一声:“二姐。”
苏锦源也是上前,我住了苏雅兰的手的,眼眶红润:“二姐,二姐你醒醒啊。”
许绣忆听得两人声音颤抖,看的两人眼眶红润,沉沉叹息了一口,人生至痛,无疑是生死离别了。
良久,苏锦郁从床边过来,看着许绣忆道:“我儿子呢,我儿子真的瞎了?”
“大哥是这么说的。”虽然讨厌苏锦郁,可是此刻也觉得他可怜,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啊。
“怎么会,我走的时候都好好的,陆羽儿,陆羽儿。”
他一声咆哮,就往外冲,两个丫鬟抱住他:“四爷,四爷您冷静点,四奶奶回娘家了。”
她还知道躲。
“陆羽儿我要杀了你,陆羽儿你不得好死,你个毒妇,我要休了你。”
“四弟。”
苏锦源神色悲恸的过来,抱住了激动中的苏锦郁:“你别闹了,先想想怎么告诉娘吧,绣忆,你还没和娘说吧?”
“我等着你们回来拿主意。”
苏锦郁终于冷静下来,蹲下身抱着头:“怎么说,娘会受不了的。”
“可是娘迟早会知道。”苏锦源一脸痛苦,“这么大的事情,瞒不住的。”
“我只怕娘老人家她再也经不住打击了。”苏锦郁道。
屋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还是先瞒着吧,娘知道了二姐也活不过来了,娘在庵堂里消息闭塞些,晚点知道也好,我们也好想想怎么告诉她,绣忆,二姐的葬礼,从简吧。”
苏雅兰的葬礼,确实不好办。
她已经是嫁出去的人了,就不是属于苏家的,入不得苏家的祖坟,坟地要择选一处新的,而且的她是被赶出了皇宫的人,葬礼自然不能大办。
许绣忆心里有数,于是道:“你们两人舟车劳顿,先去洗一洗,一切有我呢。”
苏锦源感激的看着她,苏锦郁依旧闷着头蹲在那。
“我想看看辉儿。”
“银玉,你领四爷去吧。”
“是,奶奶。”
苏锦郁出去,许绣忆和苏锦源也随后出得屋来,苏锦源看着许绣忆,眼眶一片潮红:“我二姐好端端的……珍珠抓到了吗?”
“官府那还没来消息。”
“我想不明白,她以前就是伺候二姐的,二姐进宫后才去伺候了母亲,可是二姐回来后又被母亲送过来了,照理说她对二姐应该是有深厚感情的,我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
“谁也想不明白,她非但毒死了二姐,还把揭穿这个事实的大哥给捅伤了。”
苏锦源这才想到了苏锦业。
“大哥如何?”
“索性那匕首插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如今在原来他自己的院子里修养,大嫂照顾着。”
“绣忆,我感觉是他。”
“啥?”
“是那个人,那个指使季红杀我的人,我感觉得到是他,真的,真的这种感觉很强烈,是他。”
“你说是那个人,要害二姐和大哥?”
“不会错的,珍珠没有理由杀二姐和大哥,珍珠是打小在我家长大的,就像是季红没有理由杀我一样,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苏锦源激动起来,脸色几分惨白。
许绣忆忙握住他的手:“你先冷静,你先冷静,一切又官府呢,等到抓到了珍珠……”
“不可能,她不可能招供的,就像季红一样,一旦被抓,会把所有的罪都一力承担,我去见过季红,我套过话,她一言不发,也不敢看我,绣忆,有人要害我们家,有人要要杀了我们兄弟姊妹几个。”
不知为何,许绣忆脑子里首先跳出的人是安承少。
虽然她很快觉得自己太过荒唐,但……
安承少对苏家有莫名浓稠的敌意。
季红房间里搜出和锦娘绣庄来往的书信。
锦娘绣庄是安承少。
这一切,都不得不让许绣忆怀疑安承少。
“锦源,你先别慌,如果真是有人要害我们,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我们表现的越发惊慌失措他就越得意,不能慌,知道吗?”
“恩,我不慌张,二姐的葬礼就交给你,我打算再去找一次季红。”
“既然她打死不开口,你去了也没用,你听我的话,先照顾好大哥和四弟的孩子,珍珠逃不了的。”
“好。”沉沉一个好字,苏锦源也知道自己现在在暗处,根本无力还击。
他如今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只有照顾好家人了。
*
苏雅兰的葬礼,十分的低调,没有大的操办,甚至要不是苏家的红灯笼换成了白灯笼,都没知道苏家办了一场丧事。
苏雅兰的坟墓,是苏锦源和苏锦郁选的,入不了祖坟,但是苏雅兰的墓地也和苏家祖坟相邻着。
两日过去,官府那关于珍珠没有任何消息,珍珠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倒是传来了袁师师想见一见许绣忆的消息。
袁师师判处的是秋后处斩,如今已经是秋深了,等到了立冬那天,也就是袁师人头落地之日,一道被执刑的,还有之前的季红。
苏锦源虽是没死,但是季红却啥了一个路人当作替死鬼,此罪依旧当诛。
这次袁师师找许绣忆,许绣忆不知是为何,但是她还是去了。
死牢之中,处处都是腐臭的味道,阴沉,潮湿,气味刺鼻,蛇虫鼠蚁满地都是,许绣忆捡着干净的地方走,牢头对她颇为恭敬:“三奶奶,您小心点儿,最里面那间,收押的就是犯妇袁师师了。”
“多谢引路,这点银子,请兄弟们去喝酒吧。”
许绣忆送了一个元宝过去,那牢头一口大黄牙,笑的合不拢嘴:“多谢三奶奶。”
说话间,已经到了最后一间,牢头给许绣忆拿了张椅子坐在牢门前面一丈处,大约是怕袁师师隔着牢门伤害到了许绣忆,到时候他们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三奶奶,我们先下去了,您有事就大声喊。”
“恩,有劳。”
人都散去,许绣忆冷冷的看着木栅栏里的袁师师,道:“你找我什么事?”
袁师师穿着肮脏的囚衣,披头散发,满脸污秽,已是看不清当日风姿和容貌了。
“你来了啊。”
她笑道,语气诡异,阴森。
许绣忆眉心一紧:“你没事我就走了。”
“怎么没事了,我一个将死的人了,你陪我说会儿话不行吗?”
许绣忆眉头又是一紧。
袁师师爬了过来,许绣忆才发现她下半身鲜血淋淋,大约是被用刑了。
爬到铁栅栏门口,她那肮脏的脸上也是斑斑的血迹,看着许绣忆,嘴角笑意越发的诡异阴森:“我找你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说。”
“季红你知道吗?”
许绣忆眸子一紧,袁师师笑道:“想知道是谁指使季红杀你相公的吗?”
“谁?”
许绣忆无疑是紧张的,紧张到连气息都有些不稳,她只害怕从袁师师口中,听到那最不想听到也是最不想怀疑的三个字。
只听得袁师师压低声音,嘻嘻嘻的笑起来:“我干嘛告诉你?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你……”
“你们苏家的人都该死,嘻嘻嘻嘻,你们都会死,许绣忆你也别想逃,我只是先去黄泉路上给你铺个路。”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儿子?”
许绣忆威胁道,袁师师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许绣忆,你不会,哈哈哈。”
笑完,身子懒散的往地上一躺,道:“你走吧,我说完了,黄泉路上见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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