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院依然如故,书童对着他笑了笑便指了指二楼,秦寿再次来到了书房门口,依然看到年供奉在挥毫泼墨。
秦寿自然没有打扰,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不过他微微觉得,这次年供奉写字似乎带着一丝犹豫和一丝焦急,好像有什么事拿捏不定的样子。
终于,年供奉将斗笔放下,整理了一下袖子,转过身来。不过另禽兽诧异的是,年供奉竟然想丝毫没有看到他一样,自顾自的走到了桌案旁,拿起了准备好的清茶,慢慢的品尝起来。秦寿只得继续耐心的站在那里,心中在极速的分析着眼前的情形。
心念电转间,秦寿立刻意识到那晚的血案恐怕和这次召见有关,还没等他想出对策,年供奉轻轻的放下了茶碗,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你到底是谁?”
秦寿心中一惊,全身下意识的鼓荡起澎湃的魂力,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这年供奉的实力不仅达到了yin魂师的等阶,而且符纹之术远胜过自己,除了再次使用雷翼剑,冒险传送之外,恐怕是毫无胜算。没办法,秦寿立刻让逐天准备再次施展雷翼剑,自己反倒是散去了全身的魂力波动。
年供奉点了点头,“还好你没有出手,否则我只能将你立毙于此了。悦天客栈那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我也已经找到过紫烟,你没有必要再否认了。”
多年养成的习惯,让秦寿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是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果再次被识破身份,那么自己根本没有半点胜算,对于这次假扮左凌天混入符纹院学习符纹之术,秦寿也是有了一丝后悔。
等了一会儿见到秦寿依然毫无动作,年供奉再次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那名从其他大陆传送而来,现在被皇城全大陆通缉之人吧?随军城血案应该是你做的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客栈内毫无悬念的一举击杀六名五魄魂修,我知道他们的实力并不如何,但是也不是你现在的实力可以一击致命的。”
顿了顿之后,年供奉再次说道:“你可能还是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还在这里和你谈话,而不是报告皇城吧?”
秦寿虽然没有表情,不过眼中却透出了一丝jing光!年供奉笑了笑,再次说到:“我不杀你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你所继承的天殇雷魄的主人长孙雷,和我有一些渊源。”
这次,秦寿的头扭向了年供奉,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着年洪天。
“如果我要是你,就走过来坐下,和我好好说说你的事情。相信我,这皇城内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会和你如此平心静气的谈话。”年供奉轻轻的端起茶壶,在另外一个杯子里倒满了清茶。
秦寿这次看上去终于有所动摇,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般,慢慢的坐到了年供奉的旁边,端起桌上的清茶一饮而尽!
“请问师傅,哦不,年供奉。您知道当年长孙一家被现在的皇上庄龙升迫害致死吗?知道当年长孙雷有一个幼子依然在落花城苦苦忍耐中吗?”秦寿立刻抛出了自己的问题,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个更好的机会完成师傅的遗愿,所以他让逐天停止了准备逃离,而是打算和这年供奉好好聊一聊了。
“此事我的确知道,也知道此事皇上的所作所为的确有些过分,但是成王败寇,当年先皇将皇位传于庄龙升,那么就意味着一切已成定局。长孙雷就应该接受一切,而不应该在私藏天殇雷魄,并且暗中还yu夺取皇位。”年供奉缓缓的说道。
“哈哈,年供奉看来是实力超群但是心智不佳啊!”秦寿说道。
“你说什么?”年洪天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如此顶撞过了,乍一听竟然微微一愣,继而微微一笑,看来养气的功夫也是不一般。
“如果你不能说出令我信服的理由,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年供奉端起了茶杯。
秦寿微微一笑,手中微微一动,一张泛着微黄的古朴诏书出现在了桌案上,说道:“请年供奉看看此物再说不迟。”